殷繁缕的耳畔微微耸动,葬魂在宫明辉耳畔说的,她自然是听的一字不落,前世她也记得梁国皇上是一个不喜铺张浪费之人,若是让他知道宫明辉为了寻乐,花了那么多银两包下一艘船,定会迁怒于宫明辉,一想到这里殷繁缕面色微沉了沉。
她亲眼见过生 离死别,那样的痛楚深深的留在她的心里,她忘记不了,也无法忘记,所以这一世,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就在宫明辉面色一滞的时候,殷繁缕已经缓步走到了宫明辉的身前,她面色从容的盯着唐仪禄,扬声说道:“以唐公子所言,若是我们能出比你更高的价,你便能将这艘船让给我们?”
唐仪禄弯了弯唇角,跟着甩了甩纸扇,挺着下巴傲气满满的叫道:“船家快给本公子滚过来!”
船家连忙狗腿的快步跑了过来,面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容,跟在宫明辉面前完全是两个样子,是不知打唐仪禄是吴国唐门之后,唐府那可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府,府上世世代代都出过一个常胜将军,这样的人在船家的心里来说自然是宫明辉比不上的。
“唐公子,你有什么吩咐?”船家哈头哈
腰的弯着腰,挂着一抹笑容说着,一面说着一面讨好的点着头。
唐仪禄却是用纸扇指了指殷繁缕,轻蔑出声道:“告诉这个女人,我包下这艘船花了多少银两?告诉她,她要出多少银两,才能从本公子的手里将这艘船拿走。”
“是这样的,这位姑娘,我看你衣着不凡,想必也是大家闺秀,唐公子花了一万两包下这艘船,想必姑娘你应该拿不出更多的银两了。”船家站在唐仪禄的身侧,语气分明冷漠的许多。
殷繁缕却是不屑的半眯着眼眸,冷冽的弯了弯唇角,她轻启朱唇,轻声说道:“船家,我就问你,包下这里所有船需要多少银两?”
“河道上只有四艘大船,十艘小船,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好五万两。”船家说这话之时,明显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然。
殷繁缕转了转清冽的眼眸,跟着伸出葱白手指摸了摸染上了唇脂的薄唇,这样的动作妩媚至极,却是一点也不想让人有所侵犯,她浑然天生有一种让人不由得心里发凉的感觉,像是神圣不可侵犯。
唐仪禄扬起唇角,一抹冷意,不屑的扫了一眼殷繁缕,眼眸深处却是闪
过一丝色气。
宫明辉站在殷繁缕的身后,面色低沉,他正要上前却被葬魂拦住,葬魂用内力传音说道:“殿下!不可冲动!你为了这个女人在青楼花了那么多银两!这件事情已经被皇上知道了,皇上已经有些不高兴了!若是让皇上知道殿下今天所作所为,皇上一定会怪罪殿下的!”
宫明辉死死的攥着拳头,一双阴暗的眼眸紧紧盯着殷繁缕的背影。
一片寂静,笼着一身月光的殷繁缕就在这个时候低低出声道:“不过五万两而已,我愿意出十万两的银两,将这儿所有的银两统统包下。”
“你说什么!”船家又是惊异又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眸,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有些呆呆的看着殷繁缕。
唐仪禄却是一扇拍在船家的头上,讥笑出声,带着一丝色眯眯的眼眸却是在殷繁缕的身子上左右打量着,最终冷笑道:“这位姑娘,你可不要说大话。”
“并非大话。”殷繁缕一面说着一面从衣袖中掏出一叠不算厚的银票跟着递在船家的面前。
船家整个人已经愣住,呆呆的看着递过来的银票,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接,只是目光
露出一丝贪婪的吞着口水,一双发着抖的手这才缓缓的接过银票,难以置信的眼眸全然没有离开过银票,跟着支支吾吾出声道:“这位姑奶奶……不是……姑娘……你真的要花这么多银两包下所有船……”
“自然是真的,怎么样,想必唐公子一言九鼎,不会反悔,现在这里所有的船今夜都是属于我的。”殷繁缕冲着唐仪禄冷冷出声,目光带着一丝如同冬月冷冽的刀子扫过唐仪禄的面上。
唐仪禄也有些傻眼的盯着船家手上的银票,船家吞着口水的将银票连忙将银票塞进了胸口处,只看见唐仪禄身侧的仆人贴着唐仪禄的耳畔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看见唐仪禄的面露难色,跟着用纸扇指着殷繁缕,仰头冷笑道:“好!好!好!本公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跟着唐仪禄将手中的纸扇扔在了仆人身上转过身子便就离开。
殷繁缕却是扭过头看了船家一眼,没有言语,船家哈头哈腰的问着,就差整个眼珠子都噔出来,船家谄媚的问道:“那姑娘,这些船……”
“留一艘大船给我和我的朋友,其余的几艘免费让人上去吧。”殷繁缕斜
了一眼船家,她对这样见风使舵的人还真是没有半分好感。
船家连连使劲的点着头,一个劲的念叨着好,跟着弯着身子退了下去。
“十万两你就这样轻易的给了他?”宫明辉目光复杂的看着殷繁缕,他越发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