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傲看了殷繁缕一眼,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殷繁缕已经急急的轻功离开,魏迟傲不由得紧锁着眉头。
唐府守卫森严就连门口都站着一排面色肃然的侍卫,一抹消瘦的身影轻轻落在屋檐之上,殷繁缕面带黑纱穿梭在唐府之间,只见身影如同流光一般迅速。
殷繁缕轻轻揭开瓦片,又掏出早已经让人查到的唐府地图,微薄的月光之下,只见纸张上到处都是画着朱砂色的圆圈,殷繁缕知道那是埋伏了毒物的地方,殷繁缕冷冽的眼眸轻轻扫了一眼地图。
最终将地图落在一处没有画上朱砂圈的屋子,殷繁缕眼眸一沉,跟着轻功翻身,她定定的半蹲在屋顶上,轻轻掀开瓦片,果然不出她所料。
相传这七日消魂散是唐府的独门毒药,他们便一定会将解药放在一个既安全又没有会知道的地方,地图上处处屋中皆是设满了毒物陷阱,可是谁又能想到这解药却会放在唐府的最安全的一处。
殷繁缕眼眸沉了沉,只听见轻轻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只听见一个老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道:“解药一定看好,可千万不要被人偷了去!”
“是!”仆人弯着身子齐齐出声。
过了半柱香时间,只听见屋内一阵寂静,殷繁缕就在这个时候翻身而下手起手落,重重的两掌拍在仆人的脖子处,只听见细微的一声,仆人们应声倒地,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屋内飞来无数枝飞箭。
殷繁缕轻功腾身一一避开,就在这个时候火把越来越近,整个屋外都是亮堂堂的,只听见里面传来高声道:“里面的小贼听着,要不然你就自己走出来,要不然我就让手下的人放箭了!”
殷繁缕没有回声,只是快速的翻找着整个屋子,她眼眸落在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子上,轻轻打开只看见木盒子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她正在犹豫这是不是七日消魂散的解药时,只听见一道慵懒的声音缓缓传来:“你再犹豫,恐怕外面的人就要杀进来了。”
“王爷怎么来了?”殷繁缕捏紧手中的瓷瓶, 低低问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异。
她惊异的是,这个魏迟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魏迟傲弯了弯唇角,一把将殷繁缕手中的小瓷瓶抢过,跟着冲着殷繁缕
轻轻挑眉道:“你先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这样的三个字让殷繁缕不由得鼻尖发酸,她恍惚之间想起了前世父皇也是这样冲着她喊着,快走!
那个时候她没有能够带着父皇一起走,如今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撇下魏迟傲一个人。
殷繁缕强硬的摇了摇头,魏迟傲不由得微微敛眸甩了甩头,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道:“那本王先走,你随后再来,城东树林,放心本王一定会将解药安全的还给你。”
“好。”殷繁缕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就在殷繁缕点头之际,魏迟傲已经是戴上了月银色的面具,只看见魏迟傲快步走出屋内,听见几声爽朗的笑声道:“我现在走出来了,你们又能如何?”
只听见衣袖翩翩然的声响,魏迟傲已经是轻功腾升飞去,殷繁缕心里一惊,她这个时候才知道魏迟傲的良苦用心。
殷繁缕身子不由得一僵,往后退了一大步,她呆愣的看着那些火把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眼眶一阵发热,跟着她只能轻功跃身离开。
树林里一片寂静,殷繁缕直直的靠在树上蹲坐在地上,她面色
通红,半眯着眼眸,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前世逸国被灭的场景。
她使劲的摇着头,眼眸中含着晶莹的泪珠,一面摇着头一面支支吾吾的喃喃道:“不不不要”
“怎么了?”只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入耳,恍惚之间殷繁缕还以为那是父皇的声音,飞速起身一把抱住面前的身影,泪如雨下道:“父皇”
“本王可从来没有瞧见你这个样子,你莫不是怕本王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情?”魏迟傲眉头紧锁着,他听见了一声父皇,可是这个女人他听说明明就只是一个青楼的,魏迟傲心下起了一丝疑惑,只是嘴上却是没有问,而是带着笑意的玩味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殷繁缕这才晃过神来,飞快的松开了抱住魏迟傲的手,她抬眸看了魏迟傲一眼,跟着扭过身子半响没有开口。
魏迟傲却是轻笑出声,缓解了尴尬,跟着魏迟傲玩味出声说道:“莫不是被本王猜中了心事?”
“王爷多虑了,我只是一时想起了一些往事,在王爷面前失态了,王爷莫要怪罪。”殷繁缕微微敛眸说着,眼眸中的悲戚已经全然消失
。
魏迟傲看了殷繁缕一眼,眼眸沉了沉,这个女人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异于常人的坚毅,他不知道一个这样年纪的姑娘,能够发生什么让她性子大变的事情。
魏迟傲沉着眼眸盯着殷繁缕,一面缓缓的将小瓷瓶从衣袖中掏出来,将小瓷瓶放在了殷繁缕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