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繁缕轻轻抬起眼眸,瞧了一眼十分纠结的绿芜,她轻声劝道:“绿芜,情爱之事强求不来,该来总是会来的,那个时候你的心会告诉你,这情爱究竟是苦的还是甜的。”
“多谢阁主,属下告退。”绿芜终是松开了紧紧皱着的眉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也许是因为那一对有情人对她的冲击,也许是心底某个地方有些悸动。
绿芜的话音刚落,人影已经是消失在夜幕之中。
次日清晨,殷繁缕还在酣睡之时,早早便有已经有人将她叫了起来,她只知道她被人伺候着里三层外三层穿了许多层。
坐着马车,又是被人扶着进了朱府,曲曲折折的走着,一道道礼数下来,殷繁缕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是已经有些劳累,她斜躺在床榻上,虽然朱府上下都对她十分恭敬,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毕竟只能算是一个外来客,自然也是不能太过于招摇。
只能躺在床榻上静卧,她半眯着眼眸正当算小憩一会,只闻见一股淡淡的芝兰香,她不用瞧,也不知道是谁来了。
殷繁缕轻轻皱了一下黛眉,漫不经心的甩了甩
手中的丝帕,这个魏迟傲还真是,以前在太子府便就罢了毕竟是宫明辉的地方,只是如今她人已在朱府,这个人还是这样来去自由,她真是不知道该骂这个男人的武功好还是这个男人好。
“看来王爷这乱窜姑娘家闺房的这个怪僻是改不了了。”殷繁缕没有起身,只是斜躺在床榻上,悠悠然开口说着,语气里的淡漠不禁让人哑然失笑。
魏迟傲正走上前的脚步微微一顿,跟着他微微抬起下巴轻笑道:“本王可没有这样怪僻,殷姑娘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这是李府,王爷就不怕我叫人来抓了王爷吗?”殷繁缕缓缓睁开眼眸,面上已经是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窗外的金灿灿阳光洒在殷繁缕的面颊上,更加显得面容白皙,魏迟傲看着这样的殷繁缕不由得心里一颤,跟着嘴上却依旧是冷冷然道:“你这个女人不要不识好歹,本王只是给你送药来了。”
“送药?”殷繁缕轻轻挑了挑纤长的峨眉。
跟着魏迟傲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他将瓷瓶轻轻放在木桌上,最终扭过身子冲着殷繁缕冷声道:“每日歇息之前擦
一次,可消酸肿疼痛。”
“王爷,且等一等,王爷你是”殷繁缕的话还没有说完,魏迟傲已经扬起手打断了殷繁缕的话,他的语气里带着半分落寞:“你别忘了,本王也是过继过的人,自然知道一天的跪跪拜拜下来,一个姑娘会如何。”
“多谢。”殷繁缕虽然不想接受这个魏迟傲的好,只是这个魏迟傲对待人的方式那样霸道,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说不,而且这个魏迟傲总是给她一种宫明辉的错觉。
魏迟傲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跟着脚尖轻轻一点,已经是离开了屋中。
屋中一下子寂静下来,殷繁缕微微低垂着眼眸,还有五日她就要嫁给宫明辉了,虽然嫁给宫明辉是她前世一直期待着的事情,可是如今的殷繁缕,已经不是前世的殷繁缕,她的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五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虽然殷繁缕只是朱尔春的一个干女儿,终归是嫁给梁国太子做太子妃,朱府上下都是张灯结彩,就连嫁妆都是十大箱子的往外拖,红布铺满了整条街道,殷繁缕穿着一身宫明辉准备的金凤喜袍,头
上盖着喜帕,还好因为练过武功的原因,辨别方向感比较强。
她由着喜婆搀着进了轿子,一路上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又是曲曲折折走了许久,殷繁缕已经是被弄得晕头装向了,只知道由着人摆弄着,整个礼数走下来,她终于是被送进了洞房,她已经顾不得宫明辉 了,直接伸出手扯下了喜帕,她浅浅呼着气。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一阵巨大的推门声,宫明辉手中捏着一个酒杯便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他面上挂着一抹晕红,看上去喝了不少的酒,宫明辉的身子晃晃悠悠,唇角淡淡勾起,却是有着一丝微怒。
宫明辉的眼眸冷冷的扫了一眼被殷繁缕丢在一旁的喜帕,他整个身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殷繁缕的身侧,跟着一双大手抓起床榻上的喜帕,他低低出声道:“你当真就这样不想做孤的太子妃?这么快就等不及的掀开喜帕,你知不知道,这喜帕应该是孤掀的,这样两人才能称心如意。”
“称心如意?宫太子说笑了,宫太子跟我本来就是合作关系,这身份只是暂时的,所以何须讲究这么多?”殷繁缕语气淡漠,全然
没有一丝悲喜,听上去也是没有一点涟漪,如同冬月里已经被冰冻住的湖水,没有一丝生气。
宫明辉的冷眸微微瞪大,眼眸中带着一丝微怒,宫明辉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他轻轻冷笑出声道:“很好!你这话说的不错!孤跟你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倒是孤酒喝多了!都喝糊涂了!”
“宫太子何须这么多酒?”殷繁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