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纤将拳头捏的死死的,眼看着宫明辉还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架势,她只能咬牙接话道:“太子妃说的是,只是清月常常在妾身生病之时,前来照看妾身,于妾身来说,这清月对妾身有恩,既是清月犯了错,妾身愿意替清月受罚。”
“白侧妃真是好心肠呢,可是我不是私情大义不分之人,今日是她不懂规矩,就算我罚了白侧妃,那她依旧是不懂规矩,这冲撞了我事小,若是然后冲撞了别人可如何是好!”殷繁缕扬手指着被白梦纤死死护在身后的清月,清月的身子微微发着颤。
白梦纤紧紧咬着贝齿,咯吱作响,她就在这个时候猛地咳出声,面色惨白,掩帕不停的咳着,一旁站着的宫明辉缓步上前一把扶起白梦纤,目光有些许迷离,轻柔出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
“无碍,殿下不必这么担心,妾身只是还没有用早膳,便匆匆的赶过来拜见太子妃,不曾想到妾身的身子竟然这样弱。”白梦纤低着眼眸,整个身子轻轻靠在宫明辉的肩上。
殷繁缕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更是一凉,只觉嘴唇已经是有些僵
硬,宫明辉冷厉的剑眉一蹙,宫明辉扬声道:“清月,既然你不懂规矩,冒犯太子妃,孤罚你禁足三月,每日抄写一份女诫呈给太子妃。”
“是。”那被唤作清月的侍妾眼眸带着一抹怨恨,却是只能低着头的回着话。
白梦纤眼眸轻轻一挑,凝望着身侧的宫明辉,目若旁人的说道:“殿下,都是妾身的错,不干清月的事。”
“孤先陪你去用膳。”宫明辉全然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清月一眼,直接搀着白梦纤走了。
一行侍妾纷纷是面面相觑,殷繁缕冷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地上的清月,却是没有说话。
“太子妃,那妾身现行告退。”一个站在角落的侍妾低低出声。
殷繁缕轻轻摆了摆衣袖,面色肃然冲着一行人说道:“今日的事情既然太子发话,我也不便计较,只是日后谁还在我的面前不懂规矩,到时候就是白侧妃再如何说话,也没有用!”
“是,谨遵太子妃教训。”众人齐齐俯身跟着退出了大厅。
殷繁缕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清月,有些轻蔑出声:“怎么?我让你们走,你还在这儿,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吗?
”
“我为什么要把 你的话放在眼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贫民孤女而已!要不是朱大人愿意收你为养女!就以你的身份!还不知道会受多少人的耻笑!”清月缓缓站起身,压抑心中许久的怒火全数爆发,他愤愤然的扬起手指指着面前的殷繁缕。
殷繁缕略带兴趣的挑了挑黛眉,不错,终于忍不住了,她还以为这个清月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依靠着白梦纤爪牙的小蚂蚁罢了。
清月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屑的笑出声道:“你以为殿下真的爱你吗!殿下永远不会是你的!”
“咯噔”殷繁缕仿佛之间,仿佛听见自己心口深处被人重重的插了一刀,清月的最后一句话,如同一个烙印,烙在了她自己的心口处。
永远不属于她吗
殷繁缕轻轻的甩了甩头,企图想将宫明辉的事情从脑海中移出来,她面上徒然浮起一抹冷然,不会的,她是颜矽,终究有一天她会颜矽的身份,披霞戴冠的嫁给宫明辉。
清月却是如同疯魔了一般,仰着头哈哈大笑,整个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殷繁缕
缓缓扭过头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有的时候有的话还真是一语成谶。
“绿芜,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有所动作,我们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昔萝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上挂着一抹担忧。
绿芜直直坐在昔萝的对面,她半眯着眼眸,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然:“昔萝,我知道你担心阁主的安危,可是阁主暂时不打算有任何行动。”
“我们几个都呆在梁国,殷白凡在吴国弄什么动静根本就不知道”昔萝一面说着一面在绿芜的身前踱步,她重重的将拳头的捶在自己的手心,跟着她眨巴眨巴水灵的大眼睛,她提高音量说道:“绿芜,不如你留在梁国,你武功好,若是阁主遇上了什么事情,也好保护阁主,我明日就启程回吴国。”
“昔萝,你要干什么?”绿芜紧锁着眉头,冷然出声,只是语气中还是一抹淡然的担忧。
昔萝用手甩了甩腰间挂着的金铃铛,铃铛叮铃作响,她弯了弯眉眼,冲着绿芜嬉笑眉开的说道:“绿芜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阁主解决阁中的麻烦。”
“我没有说,我担心你。”绿芜面色淡漠,语气
冷冷然,跟着她将头扭到一边。
昔萝却是掩嘴轻笑出声,跟着她一蹦一跳的走到了绿芜的面前,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她悠悠然开口道:“绿芜,你怎么这么嘴硬?明明就是自己想关心我,我懂你的。”
“你要回吴国?”夜隐从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