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倔呢!”白梦纤紧紧拉着殷繁缕的手,全然没有要松开的架势。
殷繁缕冷冷的扫了一眼白梦纤,半眯着眼眸,轻蔑的语气道:“这不就是你白侧妃想要看到的吗?”
“殷姐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妾身一心想让殷姐姐跟殿下好好相处,可是殷姐姐你,不但不听妾身的话,更是让殿下这样生气,殷姐姐,为什么就是不能跟殿下说实话呢?”白梦纤急急出声,手上紧紧拉着殷繁缕。
殷繁缕的唇角更是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这个白梦纤,三言两语的功夫就已经给她定了罪,她冷冷的扫了一眼白梦纤,没有出声,手微微一扬,甩开白梦纤的手,跟着转身就要走。
“啊——”只听见身后一声惨叫声,殷繁缕缓缓扭过头去正想看看这个白梦纤又要玩什么把戏的时候,瞧见的却是宫明辉愤然的目光,宫明辉愤怒的瞪了一眼殷繁缕。
白梦纤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白梦纤伸出手死死的护着肚子,眼眶涌出热泪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她低低出声道:“殷姐姐,就算你再讨厌妾身,也不能拿孩
子出气啊,孩子是殿下的骨肉啊,他是无辜的啊!”
“梦纤,你没事吧?”宫明辉温柔的问出声,跟着半蹲着身子,一手将白梦纤抱在怀中,他面上已经全然黑了下来。
殷繁缕半眯着眼眸,唇角一抹不屑,她就轻轻甩了一下,苦肉计?
她嘴角勾出一点讽笑,轻轻甩了甩头,正打算抬步就走,却被宫明辉怒声呵道:“站住!你要去哪里!你推了梦纤,若是她腹中的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孤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不是我推的。”殷繁缕没有扭过身子,只是背对着宫明辉淡漠出声。
宫明辉却是冷哼一声,对于殷繁缕的话显然不信,他冷冷怒声道:“不是你!孤亲眼看见你甩开梦纤,害得她跌倒在地!你究竟为何处处针对梦纤!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如今腹中已经有了孤的骨肉!你的心肠怎么这样毒!”
“我毒?”殷繁缕朱唇轻轻一启,她冷冷的呵呵几声,却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怎么?你没话说了!毒妇!”宫明辉怒声呵道。
殷繁缕心里一阵泛酸,也不知道从前是谁在她的耳边说,她就是这世上
最好的姑娘。
唇角有些僵硬的扯了扯,跟着她冷冷出声道:“不是我的错,宫太子爱信不信。”
“殿下,你就莫要怪殷姐姐了,是妾身一时没有站稳,而且妾身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事,都是妾身自己不小心,若是殿下要怪,就怪妾身好了,跟殷姐姐没有干系的。”面色有些苍白的白梦纤在宫明辉的怀中低低出声说着,含着水雾的眼眸,像是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宫明辉敛眸凝视着怀中的白梦纤,语气柔和了不少,他低低出声道:“孤亲眼所见,你就不要再为这个毒妇做解释了。”
“毒妇”殷繁缕轻轻启朱唇,低低念了一声,跟着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后院。
“站住!”
“你给孤站住!”
任凭身后的宫明辉怎样叫喊,殷繁缕都没有再回过头去。
宫明辉怀中的白梦纤却是唇角的笑意更深,宫明辉瞧了一眼,跟着快步转身去了白梦纤的住所。
“怎么样!孤的孩子没有事吧?”宫明辉冲着正在给白梦纤把脉的大夫急急问着。
大夫一面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胡须一面弓着身冲着宫明辉恭敬的道:“回
太子殿下,白侧妃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动了一些胎气而已,待老夫开几贴安胎养身的药,白侧妃喝一段日子,便就没事了,切记这些日子不可再动气。”
“有劳大夫。”躺在床榻上的白梦纤,面上惨白的低低出声。
宫明辉扬手让丫鬟领了大夫下去拿药方,白梦纤却是缓缓坐起身,宫明辉连连上前去扶,嘴上有些冷声道:“没有听见大夫说吗,你方才动了胎气,好端端的又坐起来干什么?”
“殿下,莫要再跟殷姐姐置气了,想来殷姐姐也只是一时糊涂了,而且妾身身子并无大碍,不该怪殷姐姐才是,是妾身一时没有站稳罢了。”白梦纤敛着一双杏眸,语气淡淡的,声音却如同灌了蜂蜜一般,甜甜的,让人的心里只发酥。
宫明辉面上一沉,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拳头,目光几分柔和的望着白梦纤,低低出声道:“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是她推你,你不必为她求情,孤也不会罚她,你安心就是。”
“殿下,那殷姐姐很是厉害,暗姬阁的厉害妾身也是听说过一些的,所以殿下处处让着殷姐姐一些便是。”白梦纤偏不依
的漫不经心的说出口,像是随口一提。
只是宫明辉听在心里,面上也是微微一滞,跟着他低沉出声道:“这些事情你不用过问,本就跟你没有关系,若是日后她欺负你,孤定会给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