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傲面上一片淡漠,他直直的立在屋檐上,他疑心这其中也是有诈,可是暗阁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若是那个女人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若是他没有去,害得那个女人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魏迟傲一想到这里,半眯着星眸,跟着足尖一点,整个已经跃身入了夜幕之中。
“哐——”魏迟傲退窗而入,正对镜画鹅黄的殷繁缕,素手微微一抖,那最后的一笔也歪了过去,她愣愣的扭过头看了一眼魏迟傲,眉头轻轻一皱道:“王爷?”
“你在干什么?”魏迟傲一双深邃不见底的星眸盯着殷繁缕,只看见一片鹅黄歪歪扭扭的落在了殷繁缕的额心。
殷繁缕却是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她有些好笑的道:“这么晚了,王爷破窗而入,难道就是为了问我在干什么的?”
“一个姑娘,连这些都画不好。”魏迟傲缓步走上前,大手轻轻一挥,拿起了桌上的丝帕,轻轻擦拭着殷繁缕画的有些歪歪扭扭的鹅黄,他面上挂着一抹笑意。
殷繁缕只觉耳根有些微微发烫,一股淡淡的芝兰香袭来,她低低出
声道:“王爷这是干什么?”
“是你给本王传消息,让本王来见你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魏迟傲说到难处二字之时,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殷繁缕的额头。
殷繁缕轻轻皱了一下柳眉,她面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然道:“王爷,你被骗了。”
“怎么?不是你让人来找的本王?”魏迟傲声音冷了下来,一双手还来不及放下。
“哐——”的一声,重重的一脚踢在木门上,只看见宫明辉黑着一张脸的站在门口,一侧站在面色红润的白梦纤。
殷繁缕这才缓缓站起身,魏迟傲也有些愣愣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宫明辉怒声低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聊天而已。”殷繁缕缓步上前,将魏迟傲拦在身后,微微抬起头,语气凌然。
宫明辉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面上也是一抹冷笑道:“孤不知道迟傲兄竟然跟孤的太子妃关系这样好,连孤都不知道今天你会来太子府,怎么孤的太子妃却知道?”
“殿下,你先莫要动怒,也许殷姐姐只是在跟王爷商量一些事情罢了,殷姐姐肯定不是那样的女子。”白梦纤急急出声。
宫明
辉全然没有理会白梦纤,一把将白梦纤揽在身后,跟着伸出手指指着殷繁缕怒声道:“孤倒想知道!这么晚了!你们孤男寡女的到底在干什么!”
“聊天而已,太子殿下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殷繁缕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面上也是一片冷然。
宫明辉冷哼一声,冷冷笑出声道:“你以为孤会相信吗!这么晚了,有什么话还要单独呆在屋中聊?云陵王!你到底是有什么问题!不来孤也就罢了!找孤的太子妃!一介妇人!你们能聊什么问题!”
“你的枕边人要杀我,难道这种问题,我要来找宫太子聊吗?”殷繁缕冷笑出声,语气如同寒月里的冰泉一般冰凉。
宫明辉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跟着他扭过头瞧了白梦纤一眼,他愤然的冲着殷繁缕道:“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梦纤一直陪在孤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来杀你!”
“怎么不可能?我说的话,既然宫太子都不信,那我还说什么?”殷繁缕冷冷出声,却是泰然自若的坐了下去。
宫明辉这才转过身子冲着白梦纤低低出声道:“她说的是什么?”
“妾身没有!殷姐姐
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妾身!妾身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任何人!殷姐姐,上一次妾身给你下跪赔罪了,难道殷姐姐还觉得不够吗?妾身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殷姐姐你要这样冤枉我!”白梦纤一字一泪,说的绘声绘色,小脸满是委屈。
殷繁缕却是面上挂着一抹漠然,跟着她冷冷轻笑出声,殷繁缕冲着白梦纤低低出声道:“冤枉你?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心思。”
“你不要信口雌黄!你跟云陵王半夜三更的在屋中做些什么!梦纤她一直呆在孤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来杀你!”宫明辉怒声斥着。
殷繁缕心里一阵凉意,却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唇角的笑意有些冰凉,跟着她微微抬起眼眸低低出声道:“既然宫太子不信,那我只好带上人证了。”
殷繁缕唇角微微一勾,跟着惬意的坐在木凳上,白梦纤有些慌张的惨白着脸,浑身都发着抖,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她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由得伸出手去拉住宫明辉弱弱道:“殿下,也许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妾身身子不适,想歇息了。”
“这件事情关乎你的清
白,还有孤的尊严,你坐一会,孤让大夫来给你瞧瞧。”宫明辉伸出手去扶着白梦纤。
殷繁缕却是轻蔑的挑眉冷声道:“白侧妃莫非是心虚不成?”
“妾身没有,妾身只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