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殷繁缕扬了扬马鞭,马鞭轻轻的落在了马臀上,马儿跑的飞快。
“站住!来者何人!夜闯城门!”殷繁缕刚刚骑着马冲到了城门口,立马有侍卫冷喝出声,跟着便拔出了腰间的厚背佩刀,单手斜举,拦住了殷繁缕的马匹。
殷繁缕伸出手拉住缰绳,殷红的披风迎风飞舞,马匹嘶吼,蹄声如雷。
清冷的月光下,殷繁缕淡漠的扫了一眼站在城门口的侍卫,如同扫视一个蝼蚁一般,侍卫浑身发着哆嗦,握着佩刀的手也微微发着抖,侍卫后退了一小步,才悻悻然的从怀中掏出画卷,跟着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殷繁缕身上。
“是她!她就是太子要找的人!”侍卫面色一喜,就差直接原地跳起来,侍卫伸出手指直直指着殷繁缕,跟着半跪下去道:“姑娘!宫太子有请!”
“宫太子?哪个宫太子?”殷繁缕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十分不屑的淡然出声。
侍卫哈头哈腰的苦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都是小的们不懂规矩,冲撞了姑娘,宫太子一直让小的们守在城门口,说是只要有一天看见了姑娘,便把姑娘带到宫太子的面前
去。”
“是吗?我看看。”殷繁缕眉梢一扬,冲着侍卫伸出手,微微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气势唬的侍卫一愣,跟着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将画像递在了殷繁缕的手心里。
殷繁缕却是冷冷哼一声,一把接过画卷,摊开,宣纸上的她神态蜚然,眉目虽然有半分像,却是没有半点神态。
“咔嚓——”
“姑娘!”伴随着侍卫的一声惊呼声,殷繁缕手中的画卷已经成了几块碎片,她迎风随意洒向天空,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跟着十分轻蔑道:“这画真难看。”
“姑娘说的是,顾念国色天香,自然是这画像不能画出来的。”侍卫悻悻的弓着腰,面上一抹谄媚的笑容。
任谁都看得出,宫明辉派了这么多人在城门口守着,就为了守着这个女子,如果得罪了这个女子,指不定有什么下场。
殷繁缕冷冷的扫了一眼侍卫,嘴角却是轻轻牵起,她冷然出声道:“宫太子有没有说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带着姑娘去太子府,姑娘这边请。”侍卫哈头哈腰的笑着连连急急出声。
殷繁缕飞快的翻身下马,眉梢轻轻一挑,面上有一抹
淡然的笑意,跟着冷冷出声道:“如果我不去呢?”
“姑娘可不要为难小的,小的奉太子殿下命在此候着姑娘,若是姑娘不跟小的们走,小的们可就小命不保了!”侍卫一听,面上一僵,半跪在地上,一面说着一面抹着热泪。
殷繁缕有些厌恶的掩嘴,不屑冷然道:“行了,一个大男人哭个什么劲,我随你们去一趟就是了。”
一年了,她也不知道宫明辉成了什么模样,一想到也许马上就能看见那个男人了,她面上挂着一抹黯然,心中早已经是平淡如水,全然没有一丝涟漪。
“姑娘喝茶,殿下进宫参加 年宴了,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一个丫鬟恭恭敬敬的端上来一杯茶,轻轻放下。
殷繁缕没有回话,只是半眯着眼眸,扫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清茶,却是没有端起来喝。
丫鬟压着眼眸的打量着殷繁缕,殷繁缕柳眉轻轻一皱,却是扯了扯嘴角,自从她假死过后,整个太子府上见过殷繁缕的人都被宫明辉秘密赶了出去,眼前的丫鬟自然是认不出她的身份。
“姑娘,这凉亭里凉的很,要不我扶着姑娘去客厅候着。
”丫鬟低着头。
殷繁缕却是轻轻扬起手冲着丫鬟冷然出声道:“不必了,我坐回便走。”
“来人,去找淳侧妃来。”丫鬟冲着一旁站在的小丫鬟低低吩咐道。
殷繁缕却是眉梢轻轻一顿,跟着面色一冷,冲着丫鬟冷然出声道:“等等,你说的淳侧妃是白梦纤?”
“正是,管家吩咐了,让奴婢们好好伺候姑娘,若是姑娘要走,便叫人去只会淳侧妃娘娘。”丫鬟低着头,恭敬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疑惑,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子竟然还知道淳侧妃。
“不用了,我不喜打扰别人。”殷繁缕嘴角轻轻扯起,她可不想跟那个白梦纤纠缠,只是有一些仇,她一定会还的!
丫鬟有些为难的抬起头望着殷繁缕,最终化作一抹谄媚的笑意道:“姑娘说的是,淳侧妃如今怀了身孕,还要照顾小郡主,不打扰便是。”
殷繁缕心中咯噔一下,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淡漠的看了一眼丫鬟,跟着冲着丫鬟摆手道:“你们都退下,我想一个人走走。”
“姑娘随意。”丫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之前
管家叮嘱她们一定要留住眼前的这位女子,只要她愿意留下来,随她做什么,丫鬟想到这里,碎步退了下去。
殷繁缕玩味的勾了勾朱唇,一个跃身,人已经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