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辉黑着一张脸,他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他面上挂着一抹冷然的笑意,紧锁着眉头,修长的手指之间捏着一张白色的纸条、
“真相,真相”宫明辉有些咬牙 切齿的盯着面前的纸条,他紧紧皱着眉头,总觉得这张纸条来的有些蹊跷。
宫明辉面色漠然的抬起眼眸望着眼前的管家,跟着他轻轻出声道:“你确定这是国师传过来的书信?”
“是国师身边的亲信交给老奴的,还吩咐老奴一定要亲自交到太子殿下的手中,说信上是很重要的事情,不得耽误片刻,所以老奴这才连忙将这个东西拿给国师看了。”管家死死的低着头,语气带着一抹恭敬之色,他面色肃然,全然没有半点笑意。
宫明辉却是轻轻扬了扬手,跟着手中的纸条被扔进了火炉里,片刻便就被烧成了灰烬,宫明辉紧锁着眉头,捏着一把嘶哑的嗓音低低道:“你去回了国师,就说孤近日身体不适,过几日定当亲自去拜访国师。”
“是可是太子殿下,这国师说”管家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解的说着,面上也是挂着一抹困惑的神色。
宫明辉却是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他冲着管家冷冷出声道:“他说什么重要吗?你的主子是孤,还是他!就这样去回了他!这个国师是魏迟傲的师傅,无缘无故要约见孤这其中定是大有文章!”
“还是太子殿下考虑的周全,是老奴失算了!”管家规规矩矩的弯着腰,跟着正准备退下去的时候。
宫明辉却是扬起手叫住了管家,宫明辉冷冷出声道:“等等!”
“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管家微微抬起眼眸,不敢直视宫明辉,始终弯着腰,规矩上没有半点 逾越、。
宫明辉却是轻轻扬手问道:“孤问你,太子妃现在在何处?”
“太子妃这几日一直呆在自己院内,没有出去。”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着,显然不明白宫明辉为何突然提起殷繁缕。
宫明辉这才面色缓了缓,跟着摆摆手道:“孤知道了,你退下吧,没有孤的吩咐谁也不要去打扰太子妃。”
“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管家轻轻皱了一下白花花的山眉,他总觉得这几日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他说不上来是哪里怪怪的,反正就是有些怪怪的。
宫明辉却是背过身子去,整个人靠在书桌边上,他紧紧揪着剑眉,像是在隐忍着什么,那是他的颜矽啊,可是他如今为什么没有半点喜悦,更多的却是即将要失去颜矽的痛楚,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只知道,当殷繁缕说出自己是颜矽的那一瞬间,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卑。
好像这种自卑藏在他的内心深处,像是无数次颜矽就那样毫无眷恋的转身离开,留给他无数次决然的背影。
可是颜矽是宫明辉的妻子,宫明辉紧紧攥着拳头,他半眯着眼眸扫了一眼那一摊灰烬,国师突然传纸条过来。
“一切事情的真相,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宫明辉的心里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一首歌,他不知道是什么真相,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真相跟殷繁缕有关系,而且跟他有关系。
他竟然有些胆怯,有些胆怯不想去触碰这个真相,他的内心深处在抵触。、
而此时的殷繁缕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木桌前,悠闲的喝着清茶,淡淡的茶香飘逸在整个屋中,绿芜冷着一张脸的轻功落地。
“查到了?”殷繁缕惬意的倒了一杯清茶,指
尖轻轻划过茶杯的边缘,朱唇微启,像是在平淡的诉说着什么似的。
绿芜恭敬的点了点头没有出声,一双清冷的眼眸的落在了门边,殷繁缕却是犀利的扫了一眼门边,跟着扬声道:“天武,进来吧,让你等久了。”
“殷姑娘,这一次真是多谢殷姑娘,大恩大德,袁天武有朝一日一定会好好报答的。”袁天武抱拳郑重出声,面色肃然,剑眉轻轻挑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殷繁缕,发着微弱的亮光。
殷繁缕却是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如同春风拂过一般清冷,她淡淡出声道:“不必谢我,这些事情都是绿芜在查,如果你真的要谢,就谢她好了,不过绿芜呢,什么都不缺,你要谢她的话,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阁主!”绿芜显然有些急了,直接抬起头紧张的望着殷繁缕,有些语无伦次的叫了一声。
殷繁缕掩嘴轻笑,平淡如水的眼神掠过绿芜,她摆摆手道:“绿芜,平常若是拿你取笑,你定然是不会说什么,怎么今日就急了?”
“阁主,绿芜只是”绿芜面色竟然起了一抹红晕,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半响也
不知道该接下去什么。
一旁的袁天武没心没肺的抓了抓头,跟着嘿嘿笑道:“殷姑娘还是不要开玩笑了,袁某是一介武夫,俗人,怎么配得上绿芜姑娘。”
“一介武夫又如何,武夫怎么会是俗人?”绿芜面上一紧,连连急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