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繁缕心里一咯噔,眉梢轻轻挑起,眼眸深处有一抹淡淡的慌乱滑过,她下意识的躲过魏迟傲的目光,微微低垂着眼眸,跟着她低低出声道:“王爷多心了,我只是王爷的皇嫂罢了。”
“是本王唐突了这一次真是”魏迟傲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一阵推门声打断。
宫明辉黑着一张脸急急冲了进来,一双狭长的眼眸紧紧凝视着殷繁缕,殷繁缕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无形之中有些抗拒的意味。
“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 了?”宫明辉紧张的大步上前走到了殷繁缕的床榻旁,焦急问着。
殷繁缕宛转蛾眉,跟着低低出声道“没事。”
“宫太子,这一次都是本王的疏忽,才会害得宫太子妃受了伤,都是本王的过失。”魏迟傲微微低垂着眼帘,剑眉轻轻一挑,语气诚恳出声。
宫明辉紧随着眉头,目光带着一抹浓浓的怨恨,轻轻的扫了一眼殷繁缕跟着冷然出声道:“孤的太子妃没事就好,那孤带着孤的太子妃回去了。”
“宫太子慢走。”魏迟傲微微作揖,语气清淡,只是清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殷繁缕,殷繁缕
整个身子被宫明辉腾空抱起,一阵温热划过腰间,殷繁缕身子一僵,她低下了眼帘,跟着冷然出声道:“殿下,把妾身放下来吧,妾身自己能走。”
“你身子虚弱,孤抱你回去吧。”宫明辉剑眉轻轻皱着,语气冷冰冰的。
殷繁缕面色一冷,默然下来,没有再出声,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走出了秋霜山庄,停在了一辆青布马车前,殷繁缕轻轻皱了一下黛眉,缓缓站稳,她微微启唇,正要说话,只听见宫明辉冷嘲热讽的道:“在他的面前,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跟孤亲近吗?”
“宫太子如果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殷繁缕说这话之时,紧紧皱着眉头,语气清冽,嗓音如同珠玉落地,那样清脆。
宫明辉面色一沉,他沉着嗓音低低道:“你是没什么好说的,还是没有话来反驳孤?孤说对了,对不对?”
“宫太子不是来接我回太子府的吗?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呢?”殷繁缕冷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宫明辉面色一黑,最终还是弯腰上了马车,殷繁缕也缓步上了马车,她的心里全是方才的魏迟傲,
魏迟傲忘了一切,也忘记了她?
还是魏迟傲只是忘了她而已?
这才过了几天,魏迟傲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这一切都是那个五识先生在做手脚不成?
“你还在想云陵王的事情?”宫明辉面色微沉,语气中也带着一抹淡淡的不悦。
殷繁缕这才愣愣的回过神来,她抬眸淡淡的望了一眼宫明辉,跟着冷然出声道:“我没有。”
“你说谎,别以为孤瞧不出来!”宫明辉黑着一张脸,攥着拳头愤然的低低呵出了这么一句。
殷繁缕有些哭笑不得抬起眼眸看了宫明辉一眼,跟着漠然出声道:“就算是,这跟宫太子也没有关系,我跟宫太子没有半点关系!”
“三日后有一场郊外狩猎,到时候吴国的齐阳也会一同前去,既然你身子不适,那一日你便不用去了,好好呆在府里养伤便是。”宫明辉面色缓了缓,过了良久才低低说出了这么一句。
殷繁缕却是没有听完,便急急出声反驳道:“不,我要去。”
“你!”宫明辉只能生闷气,他面上也气的通红,伸出手指指着殷繁缕,硬生生只吐出了这么一个字,过了半响也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微微瞪大眼眸的望着殷繁缕,显然目光中带着一丝丝的不悦之色。
殷繁缕没有应声,只是静静的掀开布帘,望着街道上的人群来来往往。
“你有没有在听孤说话?”宫明辉整张脸已经黑了下去,可是却不想说重话,只能压低着声音,十分不悦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殷繁缕轻笑了一声,微微抬起眼眸,这才望向宫明辉,跟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宫太子,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会陪同宫太子一起参加三日后的狩猎。”
“你是不是觉得孤没有办法治你?还是孤舍不得治你?”宫明辉阴冷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殷繁缕,眸中一抹玩味。
殷繁缕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宛转蛾眉,跟着低低出声道:“宫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家狩猎,我身为宫太子的太子妃应所以当前去不是吗?宫太子为何还要罚我?”
“你!”宫明辉黑着一张脸,再次语哽,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殷繁缕,过了半响,他微微昂起头爽朗的笑出声。
他偏过头去,侧目道:“既然你想去,孤不拦着你。”
“多谢。”殷繁缕微微颔首,她知道吃饭狩猎,齐
阳也一定会去,如果齐阳会去,那就代表着他一定会再次提出迎娶宫媛淑的要求。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宫媛淑就这样成了政治的牺牲品,而且齐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