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留下来看雪梅出嫁?”胖丫回头看着言璃月。
“都不。”言璃月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啊?”胖丫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言璃月抬了抬下巴,示意胖丫看向门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准机会,大闹婚礼。”
“什么?!”胖丫惊得下巴都快掉到递上了。
见言璃月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胖丫就也没再追问了,只小心谨慎地留意着言璃月的举动,她家小姐虽然经常会做出她理解不了的举动,但小姐从来没有做出过错误的决定,所以她相信小姐。
言璃月混在人群中,仔细看着这婚礼的每一处,想着何处可以下手。
“吉时已到,起轿!”喜婆喊道。
言璃月立即拉着胖丫走近了看。
“怎么就起轿了?都没看到新娘子上花轿。”胖丫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她倒是问到了问题的关键,没有新娘子上花轿的一幕,就证明雪梅很有可能不是自愿出嫁的,因为有人怕她在上花轿之前或者途中出什么问题,才会叫她直接坐在了花轿里,这样,即使有人想动手,也没法在众目睽睽下多做手脚。
“胖丫,哭嫁会不会?”言璃月看向胖丫。
“哭嫁?”胖丫还没反应过来,言璃月已经狠狠地捏了她的腰一把,她当即就痛得眼泪出来了,言璃月看准时机,一脚把她踹到了花轿前。
好在胖丫及时明白了过来,虽然哭嫁她不会,但她会哭啊,这么想着,她立即大声哭了起来。
见她拦在轿子前大哭,人群里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谁家的女儿啊,怎么这个时候大哭,多晦气!”
“这么大人了也不懂得看时机讲规矩,怎么在人家成亲的时候哭!”
……
喜婆
见她没个停了,上前驱赶到:“去去去,别在这拦着,免得耽误了吉时!”
说完见胖丫没有让道的意思,立马招呼人来:“来人啊,先把她弄走!”
胖丫被两个壮汉架住的时候,还在想着小姐的嘱咐,努力挣扎着:“我不走!我不走!”然而力气敌不过,还是不得不被架走了。
言璃月正好利用她拖延来的时间去大厅的桌上拿了些瓜果出来,回来的时候正逢一行人重新出发。
她不动神色地把瓜果全都洒了出去,那些人没个防备,踩到的纷纷滑倒了,没踩到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滑倒的人撞倒了。
言璃月趁机又洒出一把银子,围观的宾客见了,纷纷抢了起来。
一时间,现场乱成了一团。
轿夫们抢银子的抢银子,摔倒的摔倒,此时根本无人估计花轿里的情况,言璃月抓紧了机会钻进了花轿,见到的竟然是雪梅被绑在轿子里的模样。
她连忙扯出雪梅嘴里封口的布条,雪梅见到她,压抑的委屈瞬间爆发了出来:“小姐,还好你来了……”
“好了好了,一会儿再说,我先救你出去。”言璃月边安抚她,边帮她解开手脚上的绳结。
她们刚出轿子,就遇上了正看着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的刘氏,她一见到言璃月把雪梅带了出来,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言璃月是始作俑者,奋力喊道:“来人啊,有人抢亲啦!快抓住她!”
此时乱作一团的这里根本没人听见她说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干着急。
刘氏不甘心雪梅就这样被言璃月带走了,开始哭喊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就这么一个女儿,好不容易出嫁了,婚礼叫人弄成这样……”
她的哭喊还是有些奏效的,附近的人听了都停了下来,不想错
过可以看得热闹。
“你这个姑娘,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啊!我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这么被你毁了!毁了啊!”刘氏恼羞成怒,开始血口喷人。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听了刘氏的话,纷纷指责起言璃月来。
“被我毁了?”言璃月见她开始泼脏水,也不再客气,“是被我毁了还是被你毁了?在座的各位可曾见过哪家的新娘子是绑着出嫁的?”
说着,她举起雪梅的手,露出雪梅手腕处青紫的勒痕,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刘氏自知理亏,只好撒起泼来:“天有不公!天有不公啊!我女儿的事情何时轮到外人来管了!”
这番话一出口,围观群众又觉得甚有道理,自家的事情确实轮不到别家来管。
“你确定雪梅是你女儿?”言璃月反问她,“刘氏,雪梅只是你的侄女,何时成为你女儿了?更何况,雪梅如今是我府上的婢女,也就是说,她已经算是我言家的人,说起来,你才是外人。”
刘氏面子上挂不住,扑过来就想打人,言璃月闪身躲过了,不想跟她过多纠缠:“人我带走了,烂摊子是你自己作出来的,理应你自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