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见过拓跋宗之后,周宛如就开始对他念念不忘,梦里不知道梦到过她多少次了,今天终于忍不住将地主管家找来。
周家和地主家之间存在着一道天堑,也因此对周宛如态度十分恭敬。
地主管家十分疑惑地问:“另一天确实有不少贵公子都来了,但是我不知道小姐你具体指的哪一个。”
周宛如拍桌道:“那一个是格外不同的,你若见了他,你肯定不会忘的,他的气质十分独特,你有没有印象,就是宴会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一个。”
地主管家那一天都在着急找孟湘,哪里有空观察什么气宇轩昂的男人。
于是摇了摇头,说道:“小姐,我对当天所来的宾客印象都不算特别深刻,我觉得之中是有长相不错的贵公子,但是如果让人特别印象深刻的确实没有,况且当天我一直在忙着找新娘子,所以更加没空理会宴会上来的到底有谁。”
周宛如狐疑道:“真的假的?”
地主管家苦笑道:“小姐,我骗你这个做什么跟你说了,所以说不定还能巴结你一下,我要知道我肯定会说的。”
周宛如一想也是这么一个理,摆摆手:“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快滚吧,或者去问一问你们府里其他的下人,我非要把它找出来不可,你现在就把你府里的人全部招出来问一问,问完有结果了就过来告诉我。”
地主管家虽然觉得周宛如这个要求很无理,他也没空陪这个周大小姐耗着,但是她家的势力毕竟还在那里,他也不敢轻易得罪,因此还是让身边的小厮回府里面问了一通。
小厮半天才跑回来,气喘吁吁的报告说:“守着后门的人说是有点印象,但是他们也不知道那公子到底是谁,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那公子。但他们对他好像有些印象,确实长的很贵气,应该就是小姐口里所说的人吧。”
周宛如立刻站起来,颐指气使地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是谁了,还不快点给本小姐去找。”
小厮傻眼了:“小姐,我们只是说府上的人对那个公子有一点印象,但他们确实都不知道那公子到底是谁家的公子,如今要找,不是等于大海捞针吗?”
周宛如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是蠢货吗?你们当天邀请的人难道没有名单吗?都给我一个一个的去找。”
地主管家出声解围:“小姐,你稍安勿躁,不必这么生气,当天邀请的人的名单我们自然是有的,只是若是那个名单里的人,后门的守卫是不会认不出了,那两个守卫已经干了很多年了,老爷和少爷的朋友他们一个两个都认识的,所以若是熟人的话,他们是不会认不出来的。”
周宛如反问道:“你们难道还会请新人去宴会不成?”
地主管家苦笑道:“虽然我们是不会请的,只是那一天宴会新娘子都跑丢了,我们不敢肯定府里面有没有混进来其他人。”
周宛如气急败坏,直接往两个人身上扔杯子:“真是一群没有用的玩意,既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你们就可以滚了。”
周宛如的丫鬟战战兢兢的收拾起碎片,免得她又一不小心扎到手碰到脚了,到时候又要到大雷霆。
周宛如因测测的看了她一眼:“别收拾东西了,赶快去给我磨墨,我要画画。”
丫鬟立刻放下手中的碎片,又被周宛如一声吼:“你个蠢货,不知道先把这些碎片扔到其他的地方啊?你放在这里,待会我若是磕了碰了我唯你是问。”
丫鬟欲哭无泪地跑回来收拾起碎片,又飞快地跑过去给周宛如磨墨了。
周宛如脾气不好,人也一般,但是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但是也都是略知一二的。
她在画画上的造诣极高,笔尖沾了一点墨就往圈子上行流水的画起来,一勾一乐,很快就成了一个人形。
她对于脸极为敏感,尤其是对自己一见钟情的人,更是一点都不敢忘,她很认真很虔诚,很仔细的描摹着拓跋宗的五官,逐渐的拓跋宗俊秀的人脸印在宣纸上。
旁边的丫鬟看了不住感叹:“小姐,这画的是那天那位公子吧!”
周宛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谁准你看了,你不准看。他是我的。”
丫鬟连忙把目光撇开,又补充道:“我是说小姐画技精湛,把人的五官描绘的这样传承,实在是神来之笔。”
周宛如这才消了气,等宣纸上的墨风干的同时说道:“我从前也觉得我画技不错,能把人描绘的有七八分像,但我这一次觉得自己画的实在很糟糕,因为我画的其实没有他的两三分好看。”
丫鬟一猜就知道她是春心萌动了,连忙说道:“小姐,既然这公子这么好看,你要赶快把握时机,你同这公子,是天作之合。”
丫鬟跟在周宛如身边真的多年,别的不说,审时度势是学会了个十成十。
周宛如哼了一声:“算你会讲话,刚刚的那件事我就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