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里,娇娥所的生意也日渐恢复了兴隆,有了温言制作的专属发票,让一些想要拿假货来娇娥所敲诈的人望而却步。
温言一直也在暗中观察着脂粉行这边的动向,果然不出她所料,几家脂粉行内的仿制品卖了没多久,使用过敏出问题的顾客数不胜数,几乎每隔一日都会有人怒气冲冲的堵上门来讨要说法和赔偿,没过多久,几家脂粉行内所有的仿制品都已经收回不再售卖了。
可这批产品引发的后果还没有结束,随着前来堵门的顾客越来越多,脂粉行也逐渐有些应付不过来了,名誉上自然不用多说是荡然无存了,光是要付给顾客们的赔偿费用都不是笔小数目。
朱家又陷入了一片低沉的氛围当中来,负责制作的工匠也已经被朱天锦赶走了好几个,朱天锦这次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没有赚上钱,还将朱家几代人苦心经营得脂粉行的名声都毁于一旦,朱老爷与朱夫人也已经对朱天锦失望透顶。
毕竟脂粉行从未在朱家那一代人手里出过这么严重的事情,身为少东家的朱天锦已经人心尽失,朱家脂粉行在城中的名声都已经臭了,连续几日都入不敷出。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大客户也对朱家丧失信任,接二连三的与朱天锦终止了合作,这对于朱天锦来说也是又一重大的打击。
而原本与朱家合作的大客户群龙无首,便纷纷开始在城中寻觅更加有潜力的脂粉铺子,这一来二去的,便将目标锁定在了娇娥所中,几个客户聚在一起向温言发了请帖。
温言有些受宠若惊的收到了请帖,邀请之人也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温言也不愿得罪,便如约来到了他们约定好的酒楼包厢内赴约。
一进门,温言便看到那几位本与朱家常年合作的大客户都在席上,这已经足已提现他们对温言的尊重了,温言本以为他们只派一个代表来洽谈,没想到会全员到齐。
“诸位好,娇娥所很荣幸能受到诸位的青睐。”温言款款落座,落落大方的说道。
几个客户互相看了看,坐在最中间的一位老爷看向了温言,开口说道:“温小姐想必也听说了朱家脂粉行的事情,我等原本都是与朱老爷有交情,也对朱家十分信任,才会合作了这么多年,可如今的朱家的脂粉行已由少东家接管,已经今非昔比了。”
温言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脂粉行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城里的同行只怕是没有不知道的,而城中百姓们口中也皆是对脂粉行的唾骂之语。
得到回应的老爷笑了笑,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因此,我们也不想和朱家脂粉行继续合作下去了,而城中唯独温小姐的娇娥所生意火爆,产品也很有质量,所以我们接下来想和温小姐一起合作,不知道温小姐有没有这个意愿?”
温小姐颔首沉下,几个客户约她见面的来意她也是能猜到的,如果能和这几位客户合作,对于娇娥所来说自然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温言本该开开心心的答应,可她此刻却发愁了起来。
若是要和这几位客户合作,他们平日里所要的产品量也绝对不是少数,可娇娥所内能制作的只有温言一人,帮忙采买的也不过只有稚儿与刘氏,人工力量十分匮乏,根本无法支持这么多的供应量。
温言光是供应平日娇娥所的库存,都已经算是有些忙的了,如果要交这些大客户的差,人手必定是不够的。
温言心中犹豫,面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也不愿意放弃,可也不能一口答应下来,左右思量再三,她只能轻叹了口气道:“此事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得过几日才能给您答复,很抱歉。”
老爷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与其他几个客户短暂商议后,与温言开口道:“好,温小姐,希望你能不要辜负我们对娇娥所的期望。”
温言答应了下来,随即告别了几个客户便回到娇娥所,仔细思量着这件事情。
齐修谨见她从外面回来,便询问了情况,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眸光认真的给出建议:“这几个大客户自然是不能丢掉的,言言,你或许该考虑的是如何提高制作产品的效率。”
他这番话也点醒了温言,的确,她既然想要让娇娥所蓬勃发展起来,自然就少不了要多供货,总靠她一个人制作总归是不现实的,速度也大打折扣,温言决定再采买两个小丫头来做帮工。
温言一直不愿意将制作环节委授他人,也是担心制作方法会泄露,但她也知道仅凭她一个人的制作力量是维持不了太久了,只能与新采买回来的人签上死契,才能确保她们不会泄露产品的制作过程与原料。
很快,温言写出了一幅招募女子帮工的牌匾出来,立在娇娥所的正门口,见到这一幕的稚儿眼神犹豫,内心纠结了片刻,终于还是向温言开口说道。
“言言姐,我今日来时看到东街有一女子卖身葬父,瞧着年龄不大,言言姐或许可以考虑为她赎身雇进店里来。”
稚儿的提议叫温言来了兴趣,含笑道:“好啊,那姑娘在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