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个卫兵对她们不理不睬,显然是不愿意通报,县令夫人也有些焦急,可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其中一个卫兵从怀里掏出帕子轻咳了几声,顿时吸引了温言的注意力,虽然卫兵将帕子收的极其快,可还是让她看到了帕子上的点点血迹。
温言眸子沉着,这才观察起这个卫兵,发现他确实面色稍有虚弱,时而会克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听他的咳嗽声沙哑干涩,这卫兵显然是身患咳疾,且正处于即将恶化的阶段,如果不及时加以治疗,这样放任下去只会更加严重的。
“这位小兄弟,如果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患有咳疾,我见你刚才已经开始咳血,这咳疾恶化的征兆,你如若还不抓紧时间尽早诊治的话,只怕不日就会演变成肺痨的。”
温言的这番话顿时惊到了卫兵,他的确患有咳疾,却不知道温言是怎么看出的,可一直没有在意,更不想请辞去看病,只觉得并不严重,听到温言这番话,卫兵眸中愤怒道。
“你竟敢出此恶言诅咒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说罢,卫兵拿起手中的棍杖,举起来作势就要责打温言,引的温言连连后退,县令夫人连忙抬手将她护在身后,冷眼看着卫兵怒斥道:“我们乃是荣县前来贺寿的,这位可以请来给府城大人千金治病的医师,你有几个胆子敢动她?”
县令夫人一番掷地有声的话震慑住了卫兵,虽说卫兵心中不认为她们这些看起来穿着寒酸不得体的人,会是前来贺寿的贵宾,可听着县令夫人这般振振有词,他作为一个守卫,也不敢冒这个险,举起来的棍杖停在空中,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温言眼中尽是无奈,看向卫兵说道:“我好言提醒你,你却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如此,你不信也罢,自求多福吧。”
见温言言辞认真,卫兵心底也有些动摇起来,这时,府内一个头戴圆帽,身穿墨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上来,皱着眉头看向卫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在这吵嚷的。”
见到男人前来,卫兵顿时没有了面对她们的嚣张模样,连忙放下棍杖躬身禀报:“回管家,这几个人非要冒充大人寿宴的宾客,我想赶走她们。”
听卫兵的称呼,显然这男人便是府城大人府内的管家,他侧身眯起眼睛瞧着县令夫人与温言一行人,不禁也心生怀疑,但想到北边也不乏贫瘠的县城,还是开口询问道:“敢问几位是从何地而来?”
见总算来了个有些地位的人,县令夫人正色起来回答道:“我乃荣县县令夫人,身旁这位乃是县令专门请来为大人千金看诊的温大夫,还请管家替我们前去通传一声。”
得知温言是大夫,管家挑了挑眉,面露欣喜道:“既是如此,几位随我一起进来吧。”
管家摆摆手示意,两个卫兵这才上前,引着她们身后的衙役拉着马车从侧门进府,管家带领着县令夫人与温言踏入府中,嬷嬷紧跟在夫人身后。
行走在府中的鹅卵石路上,温言沿路观察着,不禁在心中赞叹,果然这府城大人的府邸就是与众不同,无论是面积还是建筑都尽显豪华大气,往日她在县令府中便已经觉得不错,今日与府城府邸一对比,宛如小巫见大巫了。
“温大夫来的正好,我家夫人正被病痛折磨着,还请温大夫稍后前去看看。”
管家率先开口道,这段时期因为府城夫人寻医之事,全府上下都战战兢兢,夫人性格泼辣,病症久久治不好,她便更加易怒,府城陈大人也是一向惧内,将府城夫人的事列为首要之尊,这才倾尽全力的寻遍城内大夫,可都医治不好。
管家自然也领了陈大人的命令,努力寻找着大夫,如今温言的出现,也让他燃起了一线希望,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这才让几人进来。
温言与县令夫人对视一眼,不禁开口道出心中疑惑:“夫人?不是说府城大人的千金患有顽疾吗?夫人也身子不适?”
管家怔了怔,叹口气道:“小姐与夫人病症不同,大人原是给小姐寻医的,只是如今夫人也需要就诊。”
温言轻点了点头,县令夫人找她来时可只说了府城大人的千金需要看诊,她暗想到,这治疗两个人可得付另外的价钱了。
很快,管家领着三人来到了府内厢房中,县令夫人这才将行囊解下,取出了临行前县令交给她的信件。
“请管家带着信件前去通传,这是县令亲笔书写的推荐信。”
管家接过信件打开瞧着,下方的确有荣县县令的印章,管家也记得陈大人吩咐过,荣县县令的确推荐了一位神医前来,看来眼前的温言与县令夫人确实是本尊,管家这才露出笑容,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县令夫人,见过温大夫,不过……你们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的?”
管家不明白,好歹一个乃是县令夫人,一个为神医,看起来似乎都没有梳洗过便前来赴宴了,作为当事人的温言与县令夫人更加尴尬,温言无奈笑道。
“我们在路上突发暴雨,只好在沿路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