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势力过大,成为了父王的威胁,而自己现在继承了公主成为了新一个威胁。
天家子弟,从来都是君君臣臣才到父父子子。他竟然被胜利冲昏了头,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身后还是熙熙攘攘为自己求情的文武大臣,司马成傲只觉得冷汗已经浸湿了自己的脊背,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慕容悦忽然淡定的站了出来。
“诸位大臣这是做什么?三皇子诚心诚意为公主求情,那是他顾念东国历来的传统,尔等却在此时鼓动皇上立三皇子为储君,这不是构陷三皇子于不仁不义之境吗?”
慕容悦是公主太傅,他这番话一出,众人立刻鄙夷的看向他。
公主已倒,公主党已散,唯独他这个公主太傅却依旧官居原职,如今又出口再为公主求情,岂不是墙头草一般,风吹两边倒。
司马成傲却着实松了一口气,顿时找到了台阶,急忙就坡下驴的说道:“儿臣是真心诚意恳请父王赦免了姐姐。”
东国君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金殿之中的诸人,冷冷的站起身道:“公主之事,我自有论断,退朝!”
临走之时,深深看了一眼司马成傲,他妖异的脸,早已苍白。
“吃!”顾轻尘将白子收到了手中,笑道:“你又失了一片了。”
衍之淡淡一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哦?除了慕容悦,你还埋了后招?”顾轻尘眼底的兴趣越来越浓。
“那是自然,趁热打铁,才是我的风格。”衍之落下一子,顿时整片白子又活了起来。
顾轻尘看着棋盘,淡淡说道:“从来不知道,你的棋艺竟然也这么好。”
衍之抬头问道:“什么?”
顾轻尘急忙低下头,胡乱落了一子,说道:“没事。”
衍之一看
,笑了起来,“你这不是输了么?”
东国君摔门而入,甫一坐定,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太监总管急忙递了一杯茶过去,他一口喝完,这才愤愤将茶碗砸在了桌上。
“皇上,这又是何必,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太监总管心疼的替东国君捶着后背心。
“怎么不气?我还没归天呢,他们一个个的就按耐不住了。”
东国君骂道,眼前又浮现出那些急着为司马成傲求情的大臣。
“一个个这么快就急着表衷心,真的当我是死人吗?”说罢,不住的咳嗽起来。
太监总管不敢多话,只不住的抚摸着东国君的后背,渐渐平息了气喘,他挥了挥手,太监总管停手立到了一旁。
“你觉得成君如何?”东国君忽然问。
太监总管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才是个宦官,怎么敢妄议朝政。”
东国君却道:“起来回话,今日,你我不是君臣。”
因这一句话,太监总管忽然想起自己当初陪东国君打天下的情况,到最后,因为东国君的信任二字,竟然甘心自宫,从此成为了他身边的一个影子。
那些年少轻狂,热血冲动,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被信任二字给害了。
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东国君,心头却浮现出衍之的身影,是做忠心随主而死的孤魂野鬼,还是做新帝的从龙之臣。
他在心中迅速衡量了一下,低头道:“如此,那老奴便说说老奴的想法。”
“说!”东国君冷冷道。
“平心而论,三皇子不像一般皇子,他多了些江湖气息,横行江湖多年。可正因为如此,三皇子颇得江湖人心。如今又将邺县之事处理得极为妥当,可见其政治才能亦是不一般。”太监总管轻轻说着
。
东国君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你也觉得老三不错?”
太监总管附叩在地,“老奴只是说三皇子给我的感受,至于好不好,还是得皇上定夺。”
“可是……”东国君犹豫了,那些朝臣如此,总让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三皇子忠孝有加,为了前公主,甘愿长跪一夜,着实有情有义,今后也必定孝顺恭敬。”老太监继续说道,“只是,他却不适宜为储君。”
“为何?”东国君诧异。
“因为东国到底是女尊治国,我是个例外,可他,若是登位,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老太监娓娓说着。
东国君眼神不明的看着老太监,挥了挥手道:“你退下休息吧,我累了。”
顾轻尘看着棋盘上的白子,若一条游龙破开了层层乌云腾空而起,他将手中的黑子扔进腾萝,说道:“确实输了。”
“你心又旁骛,必定会输。”衍之开始捡拾棋盘上的白子。
门忽然被砰一声推开,司马成傲火一样奔了进来,一口气将桌子上的茶喝了个精光,顾轻尘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