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有些怀疑东国君的死因,若真是人为,倒是可以在这其中做些文章。
衍之和顾轻尘刚刚走下城楼,意外见到了慕容悦在楼下等他们两人。
司马成玉坦言,“正是如此,父王对我不仁,我就对他不义,反正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头路了,何况,父王的军队此刻已经在公主府门口了吧?
慕容悦意味深长的看了司马成玉一眼,“但愿你不要后悔,这件事一旦失败可不是充军发配那么简单。”
“多谢太傅提醒了,但是并不是我司马成玉要反,而是皇帝和众人都逼我反!”司马成玉面露悲戚之色,原本,她已经安分守己了,就算是没有储君之位,她还是东国的长公主,但是东国君的举动实在是让他伤透了心。
慕容悦倒是也不反对,“如此,你就反了吧!”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慕容悦那温润如玉的面容里说出来,多少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司马成玉倒是一愣,“太傅不反对么?”
慕容悦温和的笑,“我为何要反对,公主殿下这是在走属于自己的路,我应该觉得高兴,何来反对一说?”
司马成玉闻言笑道:“太傅说的是,待到功成之日,本宫定当不忘记太傅大恩。”
慕容悦笑的是如沐春风,只有身边的侍女玲珑看出他的笑意中多少有些讽刺的味道,“好了,这些事情之后再说吧,兵马已经准备妥当了,公主殿下还是尽早接收为好。”
“说的也是!”司马成玉丝毫没有怀疑慕容悦的衷心,在这种众多大臣们像是墙头草一般倒向司马成傲的时候,不得不说慕容悦的支持让他倍感温暖。
在司马成玉的心中一直将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太傅当成兄长般信任,遇到事情也一定要
和他商量。
现如今司马成玉到了众叛亲离的时候,却只有慕容悦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如何不对他交托自己的真心。
慕容悦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公主殿下还是尽快离开吧,我向来与公主交好,若是皇上发现公主不见了,那么第一个找来地方应该就是太傅府了吧?”
司马成玉难得恭敬的给慕容悦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太傅,我走了。”
雪月姬不离不弃的紧紧跟随着司马成玉。
看着他们一同离去的背影,玲珑半是委屈半是生气的开口道:“殿下,真的要这么做吗?”
慕容悦安抚道:“玲珑,我在做什么我自然是有数的。”
“殿下,我不明白,我们西京国努力了那么多年,精心栽培司马成玉,就是为了能够将东国兵不血刃的收入囊中,如今,殿下居然为了一个衍之而将多年的计划打乱,若是陛下知道了……”
“玲珑!”慕容悦冷喝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这件事情我说过不准让父王知道,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这一点!”
玲珑有些被吓到,有些惊慌的跪倒在地,却依然很不情愿的开口,“奴婢该死!”慕容悦虽然很少发火,但是越是性情温和的人发起火来越是可怕,别的不说,那种极大的反差就叫人一时难以接受了,身为慕容悦贴身侍女的玲珑当然最是了解。
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火气有些大了,慕容悦伸手将玲珑扶起来,“玲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我也知道自己的责任,何况这个衍之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她的身上或许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日后你定然会知晓。”
“但是司马成玉……是不是有些太可惜?”
“不!
”唯独对这一点很肯定的慕容悦开口道:“用一个司马成玉换一个衍之,我们一点都不吃亏!”
慕容悦眼前划过衍之那张倾城的容颜,她的娇俏动人,她的冷艳妩媚,她的淡然如风,她的机智聪慧,这一切的的一切都让慕容悦无比坚信,这个女人就是一直以来自己寻而不得的女子。
玲珑看着慕容悦那眼神中的痴迷,如鲠在喉,看来公主殿下是真的被那个衍之给迷住了,否则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自古红颜多祸水,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中招的居然是她心目中那个向来冷静自持,优雅温润的男子。
玲珑心中不甘,手中的弯刀几乎被捏碎,“殿下,如此一来,这东国岂不是白白落入北凉国的手中?”
慕容悦第一次觉得身边的这个侍女有些话多,“自然不会,其一,司马成傲可不是司马成玉那种能够让人随意左右的人,其二,衍之和北凉国素有仇恨,又怎么会让东国落入北凉国之手呢?”
慕容悦的耐心到此为止,他的性情温和并不代表能够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的包容,若不是看在玲珑跟随自己多年的份上,他是懒得和她解释这么多的。
玲珑也识趣的不再多嘴,她知道慕容悦的底线,若是继续追问下去,恐怕这在他身边侍奉的机会就没有了。
客如云的雅间里,衍之一边吃着新鲜的葡萄一边思量着应当如何将听雪楼弄到手中,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