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珍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衍之,却发现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知道这件事,反而神情坦荡无比。
衍之想了想,这些种植的花草恐怕就是为了用来迷惑人的,这个诡异的阵法,破解的方法一定在这些花草之中,只不过她们现在恐怕无法直接破坏这里。
难怪那个白锦画会如此直接的离开,甚至连个丫鬟都没有留下来,她根本就不担心她们会离开。
衍之扭头,正对上青衣询问的目光,“看来,我们暂时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回不去了?是不是你记错了路线我们才会没办法离开?”
林珍珍心中焦急,口不择言的质问起来,衍之倒也不生气,只是冷淡开口道:“没错,我们暂时根本无法离开这里,若是你不相信,也可以自己再去走一次。”
林珍珍闻言似乎心中有些不服,果然离开了衍之她们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衍之略带嘲讽的弯了弯唇角,与青衣一同在回廊上坐了下来,既然林珍珍不相信她,她又何必枉做好人?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林珍珍才满脸尴尬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衍之他们的身边,许是实在走的累了,她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在衍之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休息,拿出锦帕来擦汗。
青衣瞥了她一眼,“怎么?珍妃娘娘也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么?”
林珍珍这次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半靠在那栅栏上平息自己的呼吸,衍之递给青衣一个适可而止的目光,虽然她不待见这林珍珍,却也没有必要如此落井下石。
青衣这才撇了撇嘴,站到一旁不说话了,只是心中依然腹诽不已,主子有时候就是太心善了些。
正在气氛尴尬的时候,白锦画的声音陡然响起,“两位娘娘久等
了吧。”
在白锦画身后,春意端着茶水和糕点过来,衍之他们方才走了不少时间,现在倒确实是又饿又渴,于是也没有客气,直接拿了糕点吃了起来。
倒是林珍珍一脸不快道:“锦画小姐你什么意思,竟然将我们关在这里。”
“咦?侧妃娘娘此话何意?”白锦画则是一脸惊诧无辜。
“你不知道弄了什么该死的东西,让我们根本走不出去!”
“走不出去?怎么可能呢?若是这里走不出去,我与春意姑娘又是从哪里拿来的糕点呢?”
林珍珍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明明是她的亲身经历,却没有任何证据来指控白锦画。
反倒是白锦画一脸委屈的朝衍之道:“太子妃,您可要为我做主,这随意囚禁妃子的罪名我们可不敢担待,不知道珍妃娘娘怎么会有如此误会?”
衍之笑道:“锦画小姐不用担心,大约是这天气太过炎热,珍妃妹妹头昏脑涨弄错了,我们是和殿下一同过来的,又是奉了母后的旨意,锦画小姐如何能有这样的胆子呢?不过是个误会而已。”
衍之虽然在笑,眼底的寒光却让白锦画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比起那个直言不讳的珍妃,这位准太子妃才是深藏不露的,他们还是要小心些好。
林珍珍见衍之颠倒是非,并未帮自己说话,不免越发生气道:“姐姐你方才忘记了,方才我们不是一同去找出路的?结果一直在这里转圈,你不是说这是什么阵……”
“是真有趣,这里的布置和花草都真是有趣。”
青衣连忙截断了林珍珍的话,衍之则递过去一记冷漠的警告目光,林珍珍顿时哑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方才衍之的眼神让她莫名畏惧不已,仿佛说错一句话就会被吞噬
一般。
白锦画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询问道:“方才我顺便过去看了一下大哥他们,估摸着今天殿下要在庄子里住下了,不知道两位娘娘准备怎么办?若是想直接回去,我这就安排马车,若是与殿下一同住下,我就来安排房间。”
林珍珍急忙开口,“自然是要尽快回去了,皇后娘娘还等着这些衣料呢!”
衍之则显然与林珍珍的想法不同,她温婉一笑道:“那就有劳锦画小姐为我们安排房间了。”
白锦画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林珍珍和衍之会意见不同,不过很快就心中了然了,看这样子,这太子妃定然是与太子一路来的,而这侧妃显然是单独一路过来的。
亲疏远近可见一斑。
白锦画于是恭敬的朝着衍之行了礼,“有请娘娘稍后,锦画这就吩咐人去安排。”
“多谢主子了,不知道殿下现在是否还在与庄主对弈?”
白锦画果然警觉了起来,面上的恭敬却不减半分,“这是自然,殿下难得与大哥都有此雅兴。”
“是啊,我倒也是第一次看殿下这般好的兴致,看来白庄主与殿下关系不错呢!”
“承蒙殿下看的起而已!娘娘若是觉得这赏花无趣,不妨与我一同再去试试衣服如何?”
“这倒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