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忽然挥手制止了众人的话,他举目环视了一眼那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淡淡道:“我不打算用她要挟任何人,我只打算用她当饵。”
“当饵?”一个壮汉疑惑道:“主上有什么主意?”
龙越道:“你们只知道这个女人是顾凌天的女人,却不知道她还是孝王的心头肉。”
“孝王?北国曾经的战神顾轻尘?”壮汉惊道。
“正是。”龙越冷冷道:“我已留下线索,只要顾轻尘寻着线索便能找到我们,而我们只需要以逸待劳,等着他自投罗网!”
壮汉们闻言俱都一笑,冲着龙越竖起了大拇指,“主上果然好计策,如此一来,这女人倒派上了大用场了。”
龙越笑道:“你们便好好准备,届时顾轻尘一来,我们叫他们有来无回。”
“是!”
壮汉们齐声高呼中,龙越缓缓起身离开,驼背老者深深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眼底满是疑惑,主上不是已经安排他那么做了吗?怎么……
而此时此刻,北国内早已乱成一锅粥,顾轻尘几乎将北国都翻了个底朝天!
他站在长街之上焦躁不安的怒道:“都已经一日夜了,还是没有结果吗?!”
身后众人不敢吱声,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顾轻尘的霉头,从昨天自“东来客栈”出来,顾轻尘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然而,毕竟衍之身份不同,哪怕是顾轻尘这般翻找,却也是低调至极,没有敢惊动城中百姓,期间又要避开众多眼线耳目,顾轻尘第一次觉得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主子。”清九从树梢上掠了下来。
顾轻尘没好气的吐了一个字,“讲!”
那声音冰冷如铁,直吓得清九一个哆嗦。
清九这一愣神间,顾轻尘早已不耐烦,低头看向
他,又说道:“何事?与衍之无关的不要来烦我。”
清九一愣,说道:“在前面茶寮上,发现了这个,瞧着像是姑娘的……”
清九话音未落,手上的东西便被顾轻尘一把夺了过去,那是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荷包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顾轻尘眸色一沉,会在荷包里放药草而不是香料的,除了衍之还会有谁?这绣工精巧中透着简单,这样的手法,除了衍之又会有谁?何况,顾轻尘清晰的记得,他是亲眼看着衍之绣这荷包,当时还曾大趣过衍之,自己还送了她一枚玉佩说要与她交换。
这个荷包,这个荷包他怎么会不认识?
“这是在哪儿发现的?”顾轻尘将荷包揣入怀中,再度抬头时,眼神没有了刚才的焦灼慌乱。
只要有线索,他就不怕,他怕的是毫无线索。
“前面茶寮外挂着的,看那模样不像是扭打间意外挂上去的,倒像是姑娘自己挂的,还用旗幡遮住了一半,故而适才并没有发现。”清九一边汇报,一边前头引路。
“对了,青衣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顾轻尘突然想起来询问一旁沉默许久的长空,他的眼底还挂着血丝,神情有些恍惚,好在身手并没有受到影响,顾轻尘心中暗叹,或许,此时将长空调来,并非是好的选择。
半响,长空才开口道:“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顾轻尘沉默片刻,随后道:“长空,你若是担心,不如回去陪着吧。”
长空紧抿着双唇,声音有些嘶哑,情绪却好了很多,“不用,有冬盏照顾着,我很放心,现在尽快找到主子要紧!”
顾轻尘也不再劝慰,只与手下人一起匆匆而行,长空说的没错,现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找
到衍之这件事更为重要。
一行人举着火把很快来到了一间茶寮前,顾轻尘围着茶寮查探了一番后,在心底叹了口气,还是没有线索,除了这一个荷包。
“主子,要不要问问茶寮的主人?”长空问。
顾轻尘想了想点头,长空正要上前敲门,顾轻尘却拦住了他,命他将人带到一旁,轻轻的敲了敲门。
此时夜深,茶寮的掌柜的早已睡下,闻声不耐烦的骂道:“夜半三更的,敲鬼啊敲?”
顾轻尘不语,继续敲,越敲越用力,咄咄得直要将门板震倒。
掌柜的无法,只得从二楼下来,披了件外套立在门口怒道:“再敲我报官了!”
顾轻尘强压心头怒火,“快给本王开门!”
掌柜的闻言笑道:“本王?你当你是孝王殿下哪?要装也装得像一点儿啊,告诉你吧,孝王殿下此时哪儿会敲我们百姓的门儿?早就醉卧温柔乡了。”
掌柜的说得暧昧,顾轻尘心头怒气横生,撩起长袍一脚踹向门板。
大门“砰”的一声直飞出去,再轰然倒了下来,砸跨了几张桌椅,尘烟四起。
“抢劫啊,抢劫啊!”掌柜的杀猪般的尖叫起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