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又颇得父皇信任,想必岳丈大人不必尽力,此事也可以成。本宫对岳丈大人可是信心十足的呢。”
林湛面无表情,顾凌天心头自是不爽,他敲击着桌面道:“说起来,岳丈大人,小婿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顾凌天说着,斜睨了林湛一眼,“前番陛下命岳丈大人寻‘六月雪’,不知道城西那一家是怎么得罪了岳丈大人,竟被你赶
出了京城。本宫担心岳丈大人,一查才知道,那地……”
林湛闻言脸色一变,抬头看向顾凌天,顾凌天得意的笑道:“岳丈大人放心,你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小婿与岳丈大人自是一家亲,定不会泄露半分的。”
林湛心中气恼,怎么自己那事又被顾凌天这草包知道了去,他却不知道,那户农家是衍之曾经救下的人,平白无故的被顾凌天如此迫害撵出京城,衍之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不过是随意在顾凌天跟前提了一句林湛又得了城西一大片地的事,顾凌天怎么会不去查呢?
顾凌天眼见自己握住了林湛的把柄,笑容越发得意了,他也拍了拍林湛的肩头道:“那么,小婿就等着岳丈大人的好消息了。”
顾凌天大笑着扬长而去,那笑声久久不歇,只听得林湛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站在湖心亭里,看着一波澄碧却只觉得窒闷难当。
半晌,一个小太监路过看了他一眼,他才气呼呼的走了。
那小太监犹豫了一会儿,颠颠的跑到了宫中一角,将一片布帛塞进了石缝之中。
不一会儿,那布帛就落在了顾轻尘的手中,他看着上面的字,笑道:“有趣,这顾凌天和林湛当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但有利益必定都会在一起。”
“主子,那接下来怎么办?”长空沉声问。
顾轻尘双手枕头顺势靠在了身后的大树上,“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衍之也说出了这四个字,青衣眉头一皱,“可是主子,那林湛明显了不怀好意,这顾凌天也是,不知道要在这‘登仙台’的事上动什么手脚。”
衍之闻言淡淡一笑,“如今他们的联盟尚未形成,更没稳固,我
们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还不如再暗中观望一阵,看看究竟他们后面该如何走。”
“主子,我们不在这工程中安插点儿人吗?不了解这工程动向,总觉得心里不安。”
衍之抬头看着青衣,想起那一日她在码头为自己拼了性命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酸,却又是一暖,她当初对青衣还有些戒备,如今却当真是离不开青衣了,而青衣经过码头的事情后,越发的小心谨慎,对自己更是处处关心。
衍之心头感喟,却淡淡笑道:“青衣,你的心思是越来越缜密了。”
青衣闻言脸颊一红,喏喏嗫嗫的道:“主子你笑话我。”
“在工程里安插自己的人是必然的,只不过若是太过下层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件事,便容我再想一想吧。”
青衣闻言“哦”了一声,却站在衍之身边不肯走。
衍之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还不快去跟你主子说,让他别轻举妄动?”
被揭穿了心事,青衣这次的脸涨得更红了,跺脚道:“主子。”
衍之笑道:“我还不了解你?你哪里会有这样的缜密的心思?再说,你何时关心过林湛、关心过顾凌天?你的脑子里心心念念的不就只有你主子安排保护我的任务吗?”
青衣挺直了胸膛,“青衣就是保护主子,主子去哪里青衣就去哪里,青衣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好了好了,以后别说这样的话。”衍之心底一痛,想起青衣浑身浴血的模样,再也没有了斗嘴的情绪,她懒懒的拿起手边的书道:“告诉孝王,稍安勿躁。”
且说林湛散朝出宫,心情的确是有些坏的,他一心一意只想做那只捕螳螂的黄雀,却总是莫名其妙就被顾凌天这只他眼底的螳螂捉住了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