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衣原本想过去唤醒司止渊，但突然又停了下来。
他想到镜像世界给他奖励时说过的话，荒古洞天的惊世传承包括了帝源！
秦白衣对司止渊，有足够的信任度。
否则也不会叫司止渊来为自己护法！
但秦白衣同时又明白一个道理，信任有时候也有一个价格。
“林小友，荒古洞天的考验一共有三层，我最后一次卡在了第三层。”
司止渊还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们已经通过第一层‘大道之门’的考验。接下来就是‘智慧之门’的考验。”
“根据我以前的经验，它们的提问都是固定的。喏，我们已经来到‘智慧之门’面前了。”
“它接下来的提问会是：宇宙浩瀚，星辰无数，如何辨识自我在宇宙中的位置？”
“它的准确答案是：自我在宇宙中的位置，非以星辰为参照，而是以心为指南。心之所向，即是方向；心之所在，即是位置。宇宙虽大，心可包容。”
……
司止渊的幻境里面，他已经带着秦白衣来到了第三关考验面前。
“第三关是最难的，它叫做‘心灵之门’。它不会提问，而是会映照出你内心的恐惧与欲望，唯有通过心灵的净化和自我认知才能完成这一关的考验。”
“我最后一次来荒古洞天，就是卡在了‘心灵之门’外面。这一关，我没办法通过，所以只能靠林小友你自己了。”
司止渊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幻境里面，他退到了一边，将考验留给了秦白衣。
接下来，司止渊便沉默了下来，足足半个小时后，司止渊那充满震惊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心灵之门打开了，林……林小友，你竟然通过了‘心灵之门’的考验。”
“林小友，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通过心灵之门，已经看到了你的恐惧。简直难以相信，你会有如此坎坷的遭遇，你们现世的雪鸢老祖当真是找死！不过你能克服这段恐惧史，当真令我敬佩不已！”
“林小友，未来等我前往现世，一定会为你斩杀雪鸢老祖这个淫魔！”
……
秦白衣听到司止渊这席话后，面庞狠狠的一抽，心里浮现莫名的戾气跟烦躁。
他不知道司止渊具体看到了什么，但从司止渊说出的话，已经足够让他脑补出画面了。
现世之中，雪鸢老祖是雪鸢宫的宫主。
是一个靠修炼采阴补阳之术的魔头！
司止渊说他看到秦白衣的恐惧史与雪鸢老祖有关，而且还说他去现世后，要帮秦白衣杀了雪鸢老祖这个淫魔……
这时候司止渊又开口了，“林小友不仅克服了内心恐惧，就连欲望都能放下。林小友，你如今的心境，距离成帝只差一个帝源了。”
“林小友，我们现在就进入古殿之中。”司止渊说出这话时，连呼吸都变得喘重。
他一个时代的等候，终于在这一刻可以踏入其中了。
不久之后，司止渊自言自语的声音再次响起，“果然有帝源，这就是帝源么……”
“好纯粹的能量，好可怕的能量，可惜，帝源只有一枚……”司止渊的声音，透露着无限的遗憾。
“林小友，你放心炼化帝源，我在这里为你护法。”
秦白衣听到这里，眼中闪过疑惑，接着疑惑又被警惕替代。
帝源是成帝必备的东西之一，但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炼化帝源的人一定要有道祖修为！
也只有道祖，才可能消耗帝源那庞大到近乎无穷无尽的能量。
秦白衣可不是道祖，距离道祖还隔了圣仙这个大境界。
司止渊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还是说，幻境里面的司止渊忘了秦白衣的具体修为？
秦白衣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而且这一次，他时刻注意司止渊脸上的情绪。
秦白衣很快就发现了司止渊眼中那近乎抑制不住的贪婪，以及时不时就浮现出的杀机。
“若是幻境里面司止渊对我出手，就说明信任真的有一个价格。”秦白衣低声说道。
他发现自己这一行犯了一个大错！
那就是他对司止渊的信任过度了，或者说，他不该去考验人性！
正常情况下，司止渊对他并无害心。
可面对帝源这么大的诱惑，他抵御住诱惑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秦白衣将自己换做司止渊，都没把握说，自己不会在这个时候捅人一刀！
毕竟帝源可是司止渊等待一个时代的东西！
那也是司止渊唯一能成帝的东西！
“司止渊……”冷不丁地，秦白衣又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司止渊眼中的贪婪消失了。
伴随消失的，还有司止渊身上的杀气。
“林小友，你还真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