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还叫人话吗?
江树气乎乎地冲进来,叉着腰,也顾不得景昭辰还在。
“爷,柳姑娘本事这样大,江临输定了!再说,打赌的是江临,为何拿属下当赌注?”
景昭辰斜睨他一眼,语气淡淡。
“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十军棍,江临你亲自来!”
“是,属下领命!”
江树,“”
他捂着屁股,求救般看向柳岁。
可这次,他没等到柳岁开口。
无规矩不成方圆,自古如此!
平时小打小闹,她都可替他们打圆场,景昭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罢了!
暗室乃秘密之地,存入的东西贵重且珍稀,江树原该守在外面,防止有人闯入,他却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柳岁沉了脸,“身为暗卫就是如此?若趁着你进来的功夫,有人已将这里的情况摸了去,你可能负责?”
江树垂着头,也知自己确实鲁莽了。
平常柳岁待他们都亲切,相处的时候完全不摆架子,倒叫他忘记了柳岁真正的脾性!
暗室内一时静的只闻呼吸声。
“啊——”
江树突然吼了一嗓子。
“啊——你!”
柳岁蹙眉。
看来这江树真得好好教育教育了!
结果,涂山慢吞吞朝柳岁的方向爬过来,尖牙上还沾着血。
柳岁,“涂山,你咬他了?”
涂山昂起蛇头,傲娇地点了点。
毒蛇报仇十年不晚!
这江树敢骂它丑,是可忍,蛇不可忍!
景昭辰掩唇,笑意在他眼中弥漫开。
江临盯着地面,如果仔细看,就能发觉他的肩膀在微微抖动。
江树捂着屁股,叫的撕心裂肺。
完了,他的小命要交代在这了!
涂山可是剧毒!
“涂山过来,你刚去哪了?”
涂山几不可察翻了个白眼,此刻它无比渴望能开口讲话!
它懒洋洋攀到柳岁胳膊上,朝她手心吐了个小虫子
柳岁想也不想,抡圆了胳膊把毫无防备的涂山给甩飞了出去。
“啊,你这死蛇!老娘今天非炖了你不可!”
她使劲往上撸了撸袖管,小脸涨的通红。
涂山被摔的七荤八素,着实没想到柳岁会来这一手。
她问它,它就乖乖回答了,这也错了?
涂山甩了甩蛇尾,噼啪做响,表示自己好委屈。
景昭辰一把拽过气得想要将涂山原地抽筋剥皮的柳岁。
“岁岁,这是尸虫吗?”
虽然只余了半个肥胖的身子,依旧不难辩认!
柳岁安静下来,看一眼趴在地上的涂山,又看看被她扔在地上的虫子残骸。
上面还沾着涂山黏糊糊的唾液,柳岁干呕两声,瞪一眼装可怜的涂山。
“这是尸虫?就在这发现的?”
涂山把头埋在身躯里。
“不说是吧,那行,毒蛇处理好了也是大补之物!”
涂山,“”
我草,遇到个比长白老道还不讲道理的主子!
长白老道也就是用鞭子满山遍野抽它,这姑娘看着跟画里走下来的仙女一样,可性子也太火暴了,一言不合就要把它炖汤!
涂山认命地往门口的方向爬,偶尔停下来看他们几人一眼。
后院中央有个水井,周围杂草密布,想来是没人专门打理的。
涂山在几株被刨的乱七八糟的植物前驻足。
柳岁上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腥臭味。
“腐尸草?”
涂山甩了几下蛇尾,柳岁一巴掌呼在它不大的脑袋上。
“是就甩一下,不是两下!你甩这么多下,是在驱赶苍蝇?”
涂山简直想哇地痛哭出声!
可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它认命地甩了一下蛇尾。
景昭辰看着她们的互动,心中暗自发笑。
这可是一条剧毒的蛇,换作旁人,早吓得魂飞魄散了!
柳岁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招呼在蛇身上,偏那蛇还一副认命的委屈样子。
“柳姑娘,属下错了!求您先救救属下!”
江树扑通跪下,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他们怎么还有时间来看这满园子的破草,他刚被毒蛇咬了啊!
他的命难道真的比草贱?
柳岁拍拍涂山,“喏,你惹的事,你自己解决吧!”
她蹲下来,专注地盯着腐尸草,根茎已经被涂山霍霍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