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潜下去才发现水塘的周围布着竹管,上高下低,并不明显,一边流着活水,低的一端竹管更细,所以水的高度似乎永远没变化。
也不知是谁想的法子,倒是心思玲珑。
只是柳姑娘不过咬了一口苹果,就能发现其中端倪,不得不说其聪慧程度非常人可及。
渐渐的他们觉得视线开始模糊,原本还算清澈的水底似被雾气笼罩。
他们依柳岁的交代,每人手腕处都绑了个铜铃,看不清彼此,但能听到声音,心里多少没那么害怕。
“咕噜咕噜,药”
有人提醒,声音听不太清,但大家还是默契地把药含在嘴里。
这药也不知如何炮制的,入水这么久竟也没化开。
药丹在嘴里含着,也不是马上就融化,带着一丝丝甜味,却让发晕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烟雾越聚越多,他们的胸腔再没有出现刚才的刺痛感。
他们的心中对柳岁的感激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人生来就一条命,这个无分贵贱,如果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怎么能指望别人来关心。
柳岁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成了他们人生的座右铭,日后很多危险的时刻里,他们的脑海中都会自动浮现出这句话,也是因为这句话,让他们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水塘看起来不大,可下面大有乾坤,五人搜寻了好久,才发现了一处被水草遮的严严实实的石门。
他们五人对于暗室、秘道一类的很是熟悉,不过盏茶功夫就发现了破解石门之法。
转动内里小圈,对应天干地支,与外圈的齿轮严丝合缝地对上,石门缓缓打开。
闪着寒芒的箭矢,夹杂在一片烟雾中朝着他们铺天盖地袭来。
有闪躲不及的,很快见了血。
多亏了嘴里含着的药丸,不过皮外伤,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
倒是这迷烟,估计之前的兄弟就是把命折在了这。
要是早一点认识柳姑娘就好了,这几年,几十个兄弟的命搭在了这里面,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老天爷是不忍心收了他们几个。
暗室中很安静,也不知还用了什么巧妙的法子,汉白玉的地面一点水渍也没有,四周墙壁上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把这里照得亮若白昼。
紫黑的气不断地翻涌,正中摆着具水晶棺,周围或坐或躺着几具发黑的骸骨。
有人指了指上方,“也不知是哪个高人设计的这间密室,那上面应该是透气用的,竟然也不会渗水,不得不赞一句高明。”
几人围拢过去,水晶棺中躺着个俊美的男子,一张脸白得吓人,睫毛长而卷翘,唇虽失了血色,却呈现好看的花瓣状。
这人若是醒着,妥妥的绝世美男!
摄政王也生得好,却少了这男子的几分病弱美。
几人面面相觑,围着水晶棺走了好几圈,暂时没发现有机关。
手才放到棺盖上,就被冷得一个哆嗦。
“怎么这么凉啊?这密室温度也不算低,好冷,这要带上去让他们看看如何处置吗?”
有人不赞同,“这水晶棺摆在这肯定有问题,按说能被藏得这么隐蔽的东西,不该轻易得手才是,可你们看,没暗器没机关。”
“是啊,万一挪动触动了什么,咱们丢命是小,坏了主子和摄政王的大事怎么办?”
几人商量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去禀告这下面的情况,至于这副水晶棺,等摄政王他们看过再行决定。
最后几人一人扒拉一颗夜明珠握在手里,视线不再受阻,出去倒比进来时容易了许多。
几人湿答答站在屋顶时,柳岁都已经开始犯困了,头一点一点地。
景昭辰托着她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肩上。
几人还未开口,下面的明清大喝一声,把他们吓得一个激灵,齐齐趴倒。
“人呢?都死了?把管家给本道长抬到院子里来!”
府中护卫木着脸,把已经痛得死去活来的管家架到树边的木床上。
木床太硬,管家才喘口气,就又疼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明清咳咳,道长,这招鬼是你的事,为何要折腾我?你也瞧见我如今的情况了,好好养着也不一定能活过明天!”
他疼,自然语气就不好。
明清一脸不虞。
“问出了内里乾坤,得益的人也是你,本道长没嫌麻烦,你倒叫唤上了!你若觉得不妥,本道长走就是。”
他拔腿就走,别说树上缠几根红棉线,你他妈就是缠一院子,孙员外也回不来了!
他现在估计早都过了奈何桥,连自个姓甚名谁都忘了。
然后,他的眼睛猛的睁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