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本事,表妹自然是知道的。”黄子馥笑笑:“不过表哥也不要轻敌。”
“那是自然,沈兄文才韬略,虽不知与表妹有何恩怨,但希望表妹高抬贵手。”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开始。
黄子馥叹气,她看向远处的青山,山黛瑰丽,与日同辉。
“表哥若真想知晓,表妹可以告之。”
顾楷尘神色一闪而过的惊喜:“洗耳恭听。”
“我从不是不辩是非之人,你既然知道了是我在刺杀沈苏白,想必已经想了无数个答案。”黄子馥思忖,威远候府一定要囊括其手,顾楷尘若是一直对自己有所嫌隙,其心一定倾向沈苏白,前世二人就是百般交好,今世万不能重蹈覆辙。
思前想罢,黄子馥脸色有了厉色:
“表哥一心考取功名,是否为了南楚江山,天下百姓?”
“那是自然,为南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顾楷尘立刻道。
顾楷尘对南楚的忠心黄子馥是知道的,缓了脸色:“如此,我只是除掉个狼子野心之人,有何不可?”
“狼子野心?”顾楷尘脸色一变:“你是说沈兄?”
黄子馥不置可否的点头。
“沈兄他淡泊名利,断然不会如此做……”顾楷尘想要辩解。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黄子馥冷喝,是,前世的她,又怎能相
信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怎么会造反,犯下谋逆罪行!未曾经历过又怎知其中绝望!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如今的手段还不够么?能让你质问我,能让朝臣巴结,如此我能放心吗?”
“表妹。”顾楷尘神色间染上惊惧,他素来觉得表妹行事稳妥,冷静自持,这般失态还是他第一次见。
“表哥又怎么知道他不会?表哥不过与他相识几日,怎能这般为他辩解!”
“那表妹怎么就认为沈兄有狼子野心?”顾楷尘紧随而至的问道。
那是因为我亲身经历过!
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黄子馥一双眼睛里盛满怒火,她定定的看着顾楷尘,良久拂袖。
“罢了,表哥好生待考,我与沈苏白的事情,你莫要再管。”黄子馥丢下一句话,转身回了宴会之中。
独留顾楷尘一人迷茫的看着她离去,方才黄子馥的话足够直白,思前想后,他只觉背脊一片发凉。
“是不是吵起来了。”顾隶夕虽然没听到两人讨论之事,但看黄子馥面色不善,也知二人谈话定然不愉快。
“无事,宴会怎么样了。”黄子馥怒气渐消,顾楷尘为沈苏白辩解时,才是真正让她发怒的原因。
沈苏白与他相识不过数日,今日顾楷尘竟然为了他多番与自己争论。让她怎能不怒。
“方才几位书生拉着沈公子去作诗了,柳小姐拉着五皇姐去弹琴了,就是五皇姐眼眶红红的,不知怎么了?”黄韵琪扑过来,笑嘻嘻道。
方才她一直在吃,这会儿见大家都意兴阑珊,才跑过来。
黄子馥无暇顾及黄韵文,暗自吩咐让严执调派暗卫监视沈苏白,才坐在上座,打量着宴会众人。
她今日目的有三个,一是结交各官臣的子女,二是对参加选举的书生能力有所考量,三则是最重要的,就是沈苏白。
不过沈苏白城府太深,她一时也发现不了他否与自己一样。
“三公主?”
“嗯?程青?”黄子馥疑惑的看着程青,她不是随柳潇潇去抚琴了吗?
“她们懂音律,我又素来不懂。”程青颇为苦恼。
“不懂也好,音律本就是闲散之物,何必认真。”
“三公主说的对,不过我父亲常说,人应当有一爱好,公主猜猜我的爱好是什么?”程青得意的挑挑眉头。
“哦?是什么?”黄子馥下意识接下去。
“就是飞檐走壁,多好玩,而且还能知道许多事情呢!”程青咬咬手指。
“哦?什么事情。”黄子馥心思一动,问道。
“也没什么。”程青歪着脑袋:“昨天父亲说皇上将这次秋围的监举权交给了他与宰相,现在忙的不可开
交。”
秋围的监举权。黄子馥明眸一闪,这件事父皇尚没有公开,往年都是由人和宰相一起监举,之所以公开的晚,怕有些不轨之人行差错之路。
虽然宰相这些年没少从中捞取油水,但父皇一直很信任他,所以她才接近。
另一个监举黄子馥同一直关注,也不能直言问父皇,没想到程青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告知了自己。
“秋围是大事,为了南楚,程大人和刘宰相辛苦了。”黄子馥不动声色。
“的确是大事,不过父亲前两日和柳大人出去喝茶,回来就不开心,现在也不知在愁什么。”
“哦?”前两日,是不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