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黄子馥要的就是这样子的效果,若是不激发这些人,她一个人在朝堂之上唱独角戏是没有用的,反而,大家做着对手,才有可能能够起其他的反应,得到反馈,才是进步的开始。这样子一来一回之后,黄子馥才可能和这些大臣有交流。
黄子馥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越是刁难的问题约越好,尽管的来。黄子馥在心中默默地说着,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已经在隐隐的兴奋了起来。
王沉憋着一口气,更见黄子馥口出狂言,心中更是不悦。他冷笑了一下,阴鹫而浑浊的眼珠之中闪烁着寒光,在黄子馥预料之中,果然王沉开始说话了。
王沉先是左右的看了一周,见那些大臣都在等着他开口,便捋了捋胡子站了出来,“哼,既然三公主这么的有信心,那么老夫可就开始说了,你可别说老夫为难你。”
“御史大臣,请讲。”帘幕下的黄子馥微笑着。像是有感应一般,黄子馥在帘幕之下往着沈苏白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巧的是沈苏白也在看着黄子馥,黄子馥能够明显的感受沈苏白那浅浅的笑意,不是那种
带着嘲讽式的,相反的是那种带着一些鼓励的样子,莫名的,黄子馥觉得心中一阵的温暖。
“三公主,我也是听说了这一阵子,朝中的折子都是三公主在批阅。这么多的折子,三公主想要批阅,确实很辛苦,这我们也知道,可是恕老臣之言,三公主似乎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
王沉在大厅之中来回的走动着,那样子像是深思熟虑非常有主见的样子,似乎也是觉得整个朝堂都是他的样子,肆无忌惮的在朝堂上走来走去。
然而黄子馥只是眼睛眯了眯,对于王沉的这一动作,并没做出什么反应,帘幕下的她,用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双眼紧紧地盯着朝堂之下的其他的人,除了那几个人的神色不一样之外,其他的人都低着头沉默着,根本没有主见的模样,想必也不能够有主见。
这些人,果然都是被欺压惯了么?
黄子馥在心中狠狠地念叨了一下,将心思收回来,继续的听着王沉继续的说着。
王沉稍稍的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与黄子馥隔着帘幕对视着,他脸上的笑容由一条条像是蠕虫一般的皱纹叠加在一起
,越发的显得恶心。“三公主,首先现在国库的资金还没有运转过来,国库的这一打空缺你准备怎么补呢?”
“再且。”这个恶心的老家伙清了清桑子,仿佛掌握了一些的消息和真理一般的,趾高气扬的说道:“现在江南的水灾,难民们还没有得到安抚,而我国的大河流域的上游现在又要拨款修剪大坝,并且这情况刻不容缓,若是在夏汛来临之前将大坝完成,下游的百姓恐怕又要遭殃了。”
吗?”
王沉刚刚一说完,朝堂下面就一阵的哄堂大笑。那些人一个一个的脸上,都是十足十的嘲讽的意味,虽然说得十分的隐晦,但是这般下流的话,大家却一下子便听懂了。黄子馥也不是在大殿之上,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台下的人笑着,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是有一些的失望,堂堂的御史大夫居然也就这么一点水平。
可黄子馥沉得住气,不代表顾楷尘那个有理想有抱负但是对人事却了解甚少的人,沉得住气。
顾楷尘第一个表示了不满,“王沉大臣,我敬重你是一个大臣,但是在朝堂之上,你怎能说出这样的
一番话,况且这国库银两的事情,你是如何的了解的清楚的?国库银两不足难道不是我等臣子应当想办法的事情吗?你却直接的去质问三公主,还含义不明的对三公主进行嘲讽……王沉大臣,莫非你身为男子,而且已经是‘德高望重’的男子,就已经想到了办法了吗?”
顾楷尘那‘德高望重’的四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见顾楷尘越发的激动了起来,况且有要走上前去和王沉理论的姿态,楚子逸在顾楷尘的身旁,一个劲的拉着顾楷尘,想要他不要再说了。
此时的全场一片的寂静,大家齐刷刷的用双眼盯着顾楷尘,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般。而一心只想要理论的顾楷尘,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异常,反而是楚子逸拉都拉不住的,往着前面走去,想要和王沉对峙。
顾楷尘用力的挣脱了楚子逸的手之后,毅然决然的走了上前去,双眼狠狠的瞪着王沉,一脸似乎要打架的模样,但是顾楷尘在走到王沉的面前的时候,顾楷尘却用力的作了一揖,那恭敬的姿态都将王沉给吓了一跳。
但是顾楷尘的言语却带着犀利,“
御史大夫,我想你已经想到了办法了罢,麻烦你说一下。”
“我……”王沉往着周围望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大部分的人面孔都是朝下的,没有抬头看他,另外的有一些却是表情十分的疏离,再剩下的便也和他一样十分的迷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王沉整理整理了一下衣裳,他抖了抖衣袖,表情有一些讪讪的的看着顾楷尘说道:“身为臣子想不出办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