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白的黑嗔嗔双眼像是两颗耀石一般,顽固的镶嵌在了地图上,一刻也离不开。但是此刻,他除了死死地盯着那地图之外,现在沈苏白的的确确是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够等待机会。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在不停的追赶了一些日子之后,楚子逸他们终于和白亓笙现在部下里面的人,联系上了。根据探子来报,白亓笙就已经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了。如果他们再加紧的赶上两天的话,或许马上就要和白亓笙他们碰面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和白亓笙碰面了,楚子逸的心中升起了几许不明的忐忑。这忐忑的来源,不仅仅是因为有一场恶战就在他们的跟前,而更重要的事情是,楚子逸的心中隐隐约约觉得,这一路走来似乎走的太过于顺利了。
白亓笙可不像是这么迟钝的一个人,从他之前所做的种种来看,他都是一个十足的阴谋者。心中时时刻刻,都有完美的计划和心思。就算,在他最后离开金陵城的时候,的确是没有想到黄子馥当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可是现在,都过去了这么多日子了。
白亓
笙连派出去的侍卫,都没有回去给他报信。他不可能,没有察觉的异常的地方。可是在白亓笙麾下他的人,在回信之中,却没有提到白亓笙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难道说,真的是白亓笙太会装了?可是,现在他们距离白亓笙的路程,已经十分的近了,在这么短的距离里,白亓笙还能够想什么法子逃跑?
困惑像是疯长的藤蔓,长出了一根枝条之后,便顺着楚子逸的身体,肆意的生长,将楚子逸紧紧地裹住。
而彼时,金陵城之中的顾楷尘也有一些隐隐的担忧了。因为,他已经快要五六天没有收到关于楚子逸的来信了,又有三四天,没有收到黄子馥的来信了。
纵然,他相信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距离他越来越远了,可是顾楷尘的心中却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聚集在新中国,越积极越浓重。像是在预言着什么,危险的事情即将来临的忐忑不安之感。
在一直等待着机会的黄启城和黄付文两个人,自然没有想到这么快的,金陵城之中的白亓笙和楚子逸都双双的离开了金陵城了。更让他们兴奋的是,他们知道现在三台丰
正在面临着巨大的困难,而且黄子馥现在又生病了。
看黄子馥这半个多月都没有开早朝的情况,似乎是要一病不起的样子。此刻的黄启城和黄付文,自然是十分明显的已经狼狈为奸了。他们知道这些消息,自然心中也是窃喜的不得了。
而黄明长和黄叶奇,始终还是没有和他们两个人为伍。很奇怪的事情是,黄叶奇和黄明长似乎是硬凑的,狼狈为奸了一起。在黄叶奇直到黄付文明显的是在利用他的时候,他立刻的和黄付文,再一次的断绝了来往。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划分组别,现在他们都面临着一个共同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现在是都面临着一样的问题,都一样的兴奋。
更何况,再加上一些人的煽风点火。他们几个血液之中不安分的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黄子馥在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的往着三台丰历经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的赶到了三台丰了。然而,情况要比她想象的糟糕的多。
三台丰原本的防护已经,早已经被攻陷。但是因为三台丰,地理位置优越,再加上赵承德下了死命令,要死守三台丰
。他们一群人,便是日日夜夜的困守着三台丰。
战火的硝烟,在天空之中弥漫着。四处的空气之中,充斥着死尸和战火的味道。而两边陡峭的山峰,却依旧无情的挺立着,展现这它们的巍峨。
而轮班换下来的士兵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无尽的疲惫。他们穿着已经好久没有换过的衣服,脸上也全是灰尘,尘垢积聚在他们的脸上,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在垃圾堆里生活着。这三台丰原本路就十分的崎岖,房子都用着一些简单的木板搭建着,看起来十分的简陋,好像随时都会倒塌。
而这休息的地方,也是十分的拥挤,就在山坳上的半块铺开的平地上,一个看起来好像是一座小山忽然被削平了,而留下来的石板上。风在这山坳之间,不停的穿梭着,即使是穿着披风的黄子馥,也微微的觉得寒冷。
而这些士兵们,他们的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而且即使是在休息的时机,他们也握紧着自己的手中的武器,不敢走到屋子之中睡觉,因为他们的屋子距离他们太远,并且更重要的是他们怕自己的身体一碰到床,就立刻
的倒塌下去,睡得沉沉的,无法听到号角的声音。
一种料峭的寒冷,从这些画面之中,一点一点的传递到了黄子馥的心中。她强忍着自己的眼中的泪水,走上前,将自己身上的披肩盖在了一个士兵的身上。
谁料响,那士兵被黄子馥微微一碰,便立刻的惊醒了。而他手里的长矛,也在他惊慌的动作之下,立刻的舞动了起来。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