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好看，便是离得这样近，叶知秋也还是这样觉得。像是被人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凑得越近，她就越是觉得周二脸上的每一处都生得极好。
怎么初见的时候，她就没有这么觉得呢？
他的唇印上了她的眉心，就跟他给她擦的药膏一样，冰冰凉凉的，叶知秋觉得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只是她还是没有推开他，反而是闭上了双眸。
他们本就是夫妻的，她这样想着。
冰凉的唇辗转来到眼角、鼻尖、然后是唇角。他在每一处都停留一会，动作极尽温柔缠绵，像是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叶知秋的手握成了拳，不等她用力，他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叶知秋就觉得那种压迫感消失了，他收回了他的手，又坐了回去。
叶知秋缓缓睁开双眸，眼中很是迷茫，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望着她那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周二心底也是万分感慨。
他怜惜她，正是因为怜惜她，所以有许多事不愿将她牵扯进来。
小姑娘是他最后的仁慈，他还是希望，她能过上安稳而又幸福的生活，显然，这种生活，他是不能带给她的。
叶知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周二忽然松开她，叶知秋心里只觉得委屈极了，她都没有
推开他，他凭什么就这样松开她？
“时候不早了，歇着吧。”周二拍了拍她的手，起身走了出去——他还未洗漱。
一夜辗转难眠，叶知秋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色，再加上今儿要到洛家去，是以叶知秋便在妆台前坐着，任由芥子给她涂脂抹粉。
周二见了，却又提出要给她画眉。
“二爷可是忘了上次的事，你以后不能再给我画眉。”叶知秋提醒道。
周二挥手示意芥子退到一边去，他走到叶知秋身边，十分自然得拿起妆台上的眉石，冲着叶知秋笑道：“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如今不作数了。”
叶知秋乜了他一眼，将他手中的眉石抢了过来。
“多久之前都是二爷说过的话，怎么就不作数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知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周二。
“我们是夫妻，我在岁岁面前，做不得君子。”周二理所当然得道。
叶知秋有些怔住，莫名的，她又想起了昨晚的事。见她失神，周二趁机将眉石抢了回来。
“二爷在我心中是君子。”这次叶知秋倒是没有同周二拌嘴，而是很认真的道。
不过周二并没有吃她这一套。
“是不是君子，我今儿也是要给岁岁画眉的。”他以为叶知秋是不想自己给她画眉所以才那么说的。
最后叶知秋还是拗不过周二，让他给自己画了眉，不过画了几次，周二画眉的技术便精进了不少，如今竟是画得比叶知秋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