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妮子认真要排揎我了?”梨白嘴里刻薄着,却凑过去帮忙叠碗筷。
谁知却被桃胶挡了回去:“王妃不爽快,你不去陪她聊天说话,杵在这里碍手碍脚?”
“我哪有碍手碍脚?一样王府的米养的人,就许你手脚伶俐?”
“去去去——一天不怄我你就不舒服!我问你,你那伤好啦?就抱得起这碗?”桃胶瞪着她。
梨白心头一暖,低声笑了句:“还提它作什么,早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少在我跟前逞强!”桃胶不由分说,将梨白撵了出去:“王妃那里闷得慌,连个说话人都没有,赶紧的!”
梨白待要反抗,又不忍拂她照顾自己的一片心,湿润着眼眶笑眯眯地往厢房替主子解闷去。
桃胶将碗叠得高
高的,放在食盘里,小心翼翼地抱起往厨房去。
想想也是,她与梨白都是王妃身边的老人,刚进李府那会儿,二人谁都不服气谁,明里暗里没少较劲。
就是后来进了王府,二人明面上同为大丫头,掌管王妃身边一切事务,在王府一干下人里头风光无俩,心里头,依然谁也不服谁的。
桃胶私心里觉得自己打小服侍主子,论亲疏远近,自是不可替代。梨白则自视出自国公府,为人处世上比桃胶优越,平日里与各府下人打交道的事都是她负责,不是桃胶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丫头可以比拟。
可那日桃胶亲眼目睹梨白为救主子,不惜自己往箭上撞,那肩头直没入臂膀,大夫整治时桃胶自己就守在跟前,伤口深得见了骨头。
梨
白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地倒在哪里,像死了一般。
桃胶捂着嘴,当即就哭出声来。
若没有小妮子这一挡,那箭就该插在王妃胸口上,王妃还怀着小世子,这不要了二人性命么?
果真如此,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去见夫人?
梨白养好身子后,一点没娇气,值夜伺候都不落下,桃胶却不好意思了。处处跟她抢着干,重的累的一律不许碰,连值夜也不许。
她就是嘴硬,不肯说出来。
梨白旁观者清,心里感动,只不说破,一旁儿偷偷抿嘴。不说桃胶,就连其他丫头见了梨白,也是只有敬着的份儿。
这一夜,王爷又喝得醉醺醺方回。
让元宝公公扶着回来,满身的酒气,嚷着问蓁蓁:“元熙在哪儿?”
“瞧你
这满身的酒气——啊!”宁君瑟才将人接过,就被一下推到墙角。洛清王一只手撑在墙壁上,酒气喷薄,“蓁蓁,本王想你了。”
“王爷要不要沐浴?”宁君瑟瞪了他一眼,颇是哀怨。
王爷将她的脸掰住,有些不满意:“这些世家大族个个都是老油条,川北旱涝,百姓颗粒无收,整个冬天把山上的野菜都挖光了……本王跟他们磨了半天嘴皮子,才捐了五十旦大米……”
“王爷累了,要不去床上躺躺吧。”宁君瑟用力推了他一眼,王爷身子不动如山。
王爷勾了勾唇,凑在她耳边道:“好香——”
“王爷!”宁君瑟大声道。
王爷还是不懂,将她人困在胸前,眯着眼,因酒气而微红的脸在灯下有种雌雄莫辩的诱惑之
美。张了张嘴,一口咬住宁君瑟的耳垂,轻轻啃噬吸允着,一面满足地笑了。
“简直是……”宁君瑟想起前几天的事,不由地喉咙一紧,声音嘶哑地骂道:“变态!”
“你说什么?就在刚刚?”王爷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松将她的下颌挑起,挑衅地望着她。
宁君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一脸讨好地道:“王爷一身酒气,让妾身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好!”王爷松开手,爽快地答应。
宁君瑟不知道这又是个套路,还屁颠屁颠地去张罗热水,亲自帮王爷更衣洗漱。
王爷泡在热气腾腾地大木桶里,把宁君瑟叫过去,然后一把将她的寝衣剥去,将人捞到桶里双唇覆了上去……
王爷可没忘记,今天是她出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