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轩依旧一句话都不说,他心里梗的难受,他都怕自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夜间深沉,两人再是无话,屋里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停下,将军夫人依旧眉飞色舞的跟孟若卿讲着从前的事情。
女儿没有找回来时,那些回忆与她来说是痛苦,如今若卿回来了,那些回忆便只剩下甜蜜了。
她期盼着这一天,期待能和女儿分享自己当时的喜悦:“你可不知道,你刚出生那会儿,你爹真真是捧在手里怕你摔了,含在嘴里怕你化了,我从没想过那那般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会有那般小心翼翼的时候呢。”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听着将军夫人娘,孟若卿脑海里便浮现出将军抱着一个婴儿一脸小心谨慎的模样。
她不由笑出声来:“想来定是好玩的紧呢!”
“谁说不是呢。”说到此,将军夫人深深叹了口气:“你丢了之后,我时常能够看到他悄悄的哭,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那时我便知道你丢了,他心里也是难受的,只是从未在人前表现出来罢了,如今,你回来了,我们家便是圆满了。”
“恩,这些年,若卿让娘担心了,从今
往后,若卿一定好好孝顺娘。”孟若卿声音有些哽咽,她喜欢这个温婉的女子,喜欢他们血肉相连的感觉。
当天晚上,两人便在一个被窝里睡下了,魏铭轩即便是想进来,都没有机会,最后还是纪若轩,将人拽走了。
早上一醒来,孟若卿就看到魏铭轩一脸怨念的望着自己,显然是在控诉昨儿个自己冷落了他的事情。
“怎的不高兴?谁惹你了?”孟若卿装作不知道,深处莹白的藕臂,圈住魏铭轩的脖子,然后在人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魏铭轩的怨念当即便烟消云散了,他望着孟若卿,眸光转暗,他倏然叹了口气:“娘儿,你这是在玩火。”
“冬日里这般冷,若不玩火,怎么能暖和呢。”孟若卿对着魏铭轩,眉眼轻弯,巧笑倩兮。
面对如此佳人,魏铭轩哪里还能把持的住,低头含住了孟若卿绵软的红唇,然后逐渐加深。
孟若卿也没有推拒,只由着他倾城掠地,得到了鼓舞的男人便想是偷了腥的猫一般,只见他双臂拢紧,用脚蹬掉鞋子,翻身便上了榻。
云雨过后,孟若卿软在榻上,累得眼睛都不愿睁开,边上的
魏铭轩倒是精神抖擞,他侧着身,支着脑袋望向孟若卿,心底是大写的满足。
难得有一天的清净,孟若卿心情极好,与将军夫人一同坐在凉亭里,坐上烹着热茶,角落里放着炭盆,外头虽飘着鹅毛大雪,却也不会觉得冷。
“好久没有这样享受过生活了。”将军夫人饮了一口茶,望着外边的大雪,不由感叹道。
这话说的无心,孟若卿却有些愧疚:“对不起,娘,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说这话作甚,能失而复得,娘已经很高兴了。”将军夫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改了话头。
孟若卿轻笑了一下,又给将军夫人杯子里斟上了茶,一家人正说笑着呢,朱文渊便来了。
因着大家都知道朱文渊与小姐关系不错,便将人带到了凉亭,孟若卿看到朱文渊,不由得挑了挑眉:“还以为你死了呢!如今看来生活的不错。”
“臭妮子,就不能说些好话来听听,小爷我好歹也是九死一生的。”饶是习惯了这厮毒蛇,朱文渊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过他倒是已经习以为常,骂了孟若卿一句之后,便对将军夫人福身行
礼:“晚辈给将军夫人请安。”
“免礼吧,你是卿儿的朋友,便不用将自己当成客人。”随时第一次见朱文渊,可对于这个英俊潇洒,举止有礼的朱文渊,却是十分欢喜。
大概也有爱屋及乌的成分在里边。
“事情都解决了?”等到朱文渊坐下,孟若卿主动给朱文渊倒了杯茶,虽说看不惯这小子的紧,可到底是真把人当成了朋友,自然免不了关心一下的。
闻言,朱文渊面色暗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都已经解决了,若再不解决,不是对不起你一番良苦用心吗?”
见他强作欢笑的模样,孟若卿不免叹了口气:“解决了就好,这些事情总有一日都会成为过去的。”
知道自己插不上他们的话头,将军夫人便不再久留,只算是起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如今女儿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做什么都有干劲了,便是连郁结的心情,如今都畅快了。
“七皇子有没有与你说下一步的打算?”见将军夫人走了,孟若卿终于切入了主题,这人登门拜访,只怕不是来看她这样简单。
“北夷和亲使团已经在路上,四皇子想必不会有什
么大动静,不过七皇子说还是要小心为上,这次因我的事情,没少让四皇子吃亏,所以小动静怕是难免的。”朱文渊轻轻皱了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