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瞧着极好,你怎的不喜欢?”朱文渊看着钱百胜那避如蛇蝎的模样,有些为那姑娘感到不平。
钱百胜依旧是一副吃了苦瓜的表情:“明儿个,你便不会觉得那姑娘好了。”
朱文渊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孟若卿却是一言不发的往里走去,能让钱百胜都避如蛇蝎,想来也不会是个简单角色,她很好奇。
第二日,清净的钱府就变得热闹起来,许多前来贺寿的人纷纷上门,钱百胜也在一早就忙碌开了。
老夫人倒是在院子里陪着孟若卿,可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有时候也有顾及不上的时候,就比如现在,孟若卿只一人在亭子里坐着。
“这位就是魏夫人?”不远处走来一个女子,在亭子外站着,询问身边的丫鬟。
“回夫人,是。”身旁的丫鬟点头,低声应了。
那女子打量着孟若卿,脑中想起妹妹说的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她以为妹妹不过说笑,今日一见,方才发现,此女确实有几分颜色。
“我劝你还是不要打钱老爷念头比较好?”女子拾级而上,在孟若卿身边站定,用一副极
为高傲的面孔同孟若卿说道。
钱老爷?孟若卿懵了,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她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你再说我吗?”
“这里还有旁人吗?”那女子讥笑道:“女子年轻的时候固然光彩动人,可等到老了,依靠的只有孩子,你以为钱老爷这把年纪了,还能送你一个孩子,别痴心妄想了?”
“神经!”虽然孟若卿半点没听懂,可也明白她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低声骂了一句,她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料那女子一把拽住了孟若卿的手,面色也变得难看了几分:“我同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聋了?”
“放手!”孟若卿盯着抓住她胳膊的手,眸光倏然冷下来:“不然我不介意剁了它!”
“你敢!”钱府那哪个人见了自己不给半分颜面,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居然敢如此嚣张,真是可恨!
孟若卿忽然笑了,她从边上抓过水果刀,就朝着胳膊上的手挥去。
那女子被孟若卿的阵仗吓得立刻收回了手,许是被孟若卿眼中的戾气惊吓到,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却不想亭子太小,她很快就退到了边上,身子
撞到柱子使得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后跌去。
就在那女子要跌进湖里的时候,孟若卿忽然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臂:“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有!”
说完,将那女人往亭子里边一拽,孟若卿便转身,潇洒的离开了。
那女子望着孟若卿,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如此这般的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依附于男人生存的女子,为何妹妹要与她说那样的话?
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孟若卿一定都不在乎,好在接下来并没有不长眼的凑上来。
寿宴很快开始了,孟若卿在丫鬟的带领下,在席位上坐下来,可不久之后她就觉得不妥了。
她到底是宾客,怎可与主人同桌?若是旁人便也罢了,为何会将她的座位同钱夫人安排在一起?
“是不是弄错了?”孟若卿蹙着眉头,问身旁的丫鬟。
丫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错。
她都这样说了,孟若卿也不好再强求换座位的事情,待到所有人都入座,孟若卿就觉得非常不舒服了。
“钱夫人若是对我有意见就直说,何必用这不入流的手段。”孟若卿面色阴沉下来,目光如利剑一般望向钱夫人。
正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的钱夫人听到孟若卿的话,表情一僵:“不知道若卿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若卿嗤笑了一声,问道:“妹妹?我怎不知我夫君有个姐姐?还是说钱夫人你想做将军夫人了?”
将军夫人?听到孟若卿的话,钱夫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只怪孟若卿太多低调,她都不知道她有这样深厚的背景。
到底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听到孟若卿这样说,便吓坏了,若是旁人,只怕要问一句,孟若卿是哪一位将军的夫人。
果真是有比钱夫人有见识的,隔壁桌以为身穿华服的女子转过身来,望着孟若卿,问道:“冒昧问一句,不知魏夫人的夫君姓甚名谁?”
“我夫君乃潼关纪家军纪霆将军麾下的骠骑将军魏铭轩,不知夫人可识得?”孟若卿勾唇一笑,眉宇之间飞扬着一抹自豪的光芒。
那女子一听是魏铭轩,即刻站了起来,走到孟若卿身边,微微福了福身:“识得,我夫君便是在魏将军手底下做事的,没有想到竟能在这里遇到,方才若有冒犯,还望夫人见谅。”
“无妨。”孟若卿也没有想到竟能在
遥远的金陵遇上魏铭轩属下的家属,她面色缓和了一些,将那女子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