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时,婆母将弟弟托付给我夫妻二人,若是我夫妻而二人没能监管到位,让他误了自己的前程,你说此过错,应该算在谁的身上?”孟若卿如炬一般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这!”青衣男子有些预语塞,他悄悄的往便上看了一眼,见那人没有反应,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二嫂,不过是消遣一番,何必如此当真呢?”郑玉恒走到孟若卿的身前,朝着孟若卿做了个揖,笑道。
“若今日是我四弟自愿的,我自然不会多言,可我四弟明显不愿与你们同流合污,你们自诩风流我不管,可我四弟生性单纯,欢乐场迎来送往的虚情假意,不适合他,郑玉恒,你若还真将他当成是兄弟,便不要在逼迫他做不愿的事。”
孟若卿说完便不再看郑玉恒一眼,松开了魏铭钰的手:“我们回家。”
“是,嫂嫂。”魏铭钰点点头,朝着身后那些人拜了一拜,就快步跟上了孟若卿的脚步。
郑玉恒望着孟若卿和魏铭钰一前一后远去的背影,眸子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公子,那小娘说话真难听。”郑玉恒一旁的小厮在郑玉恒的耳边轻轻的嘀
咕了一声。
郑玉恒朝着他望了望,眸中透出几分冷意来,不管如何,他跟魏铭钰的关系,算是彻底疏远了。
另一边跟着郑玉恒几人起哄的书生,互相看了看,最终选择了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回到家,孟若卿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望向魏铭钰:“书院既然已经放假了,你便早早回了魏家庄去吧,我和你哥哥也很快便会回去了。”
“是。”今日之事虽非魏铭钰本意,可到底是在人前丢了脸,价值京城里不断肆虐,半点没有要平静下去的流言,让魏铭钰心中很是愧疚。
“铭钰,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应该学会自己做主了。”孟若卿点点头,转身走了,临进后院的时候,又忍不住转过身来嘱道。
魏铭钰朝着孟若卿做了一个揖:“嫂嫂教训的是,铭钰定当谨记。”
“恩。”孟若卿应了一声,便回了后院去,回到屋里,孟若卿便觉得困意袭来,脱了衣服,便休息去了。
等到再醒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了,她看了看寂静的屋子,朝外喊道:“兰芝,几时了?”
“回夫人,已经亥时了,你睡了许久,可是饿
了?奴婢去灶房帮你下碗面去,可好?”兰芝在外边回道。
“我不饿,魏铭轩还没回来吗?”孟若卿穿了衣服,从内室出来,看着外边被月光撒了一地银光的庭院,问道。
“还没呢,许是军营里有事耽搁了,夫人若是不放心,奴婢让人去军营里问问?”兰芝笑了笑,道。
“不必了。”虽然她心中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孟若卿还是拒绝了。
皇宫里,魏铭轩正跪在养心殿内,皇上正在批阅奏章,对于跪在地上的人视而不见。
良久,皇上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御笔,问道:“永安侯伍家是何等的家世,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还敢往外推,你究竟想怎么样?”
“微臣不想怎么样,微臣只想守着妻子白头终老,其他的别无所求。”魏铭轩挺直着腰杆,丝毫没有一点畏惧的意思。
听到魏铭轩这样说,皇上有些生气了:“魏铭轩,你别不识好歹!”
“皇上,请恕臣还是不能听从你的安排。”魏铭轩伏身磕在了青石板上。
“若是朕执意要下旨呢!”皇上眯了眯眼睛,他望着魏铭轩的眼眸之中带了一丝不满,从没人敢忤逆他
,魏铭轩是第一个。
“那就请皇上替臣问一下永安侯,他们是要一具尸体与他家千金成亲吗?”魏铭轩抬起头来,利眸对上皇上的视线。
“你在威胁朕?”皇上被气得够呛,他望着魏铭轩,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魏铭轩笑了笑:“微臣自然不敢威胁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微臣还是明白的,只是若我不能守着娘子到老,便只能和娘子一道去了。”
“你就这么笃定你娘子愿意跟你同生共死?”皇上眯了眯眼:“或许在听到死的时候,她自己便先跑了。”
“若我娘子真心贪生怕死,当年她就不会深入南蛮那种极其凶险之地,只为了将我带回来了。”说起孟若卿,魏铭轩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皇上也曾年轻过,魏铭轩嘴角的笑意意味着什么,他那里还能不明白,虽然很想全了永安侯与魏铭轩的好事,但他也知道勉强不得了。
“罢了,既然你不愿,此时就作罢吧。”皇上又拿起了御笔:“你也跪了这么些时候了,就先回去吧。”
“多谢皇上。”魏铭轩谢了恩,便从御书房里退了出来。
魏铭轩一走,皇
上身边的公公,便走到龙案前开始磨墨:“皇上,您本就不必趟这趟浑水,今儿个怎就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