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看二婶你是怎么想的。”
毕竟之前这位婶婶的性子就那样,说好的要为自己争取。
临了却总变卦,反倒把别人搞得里外不是人。
所以姜逢和张雨秀这么深的矛盾,便是因此而起。
不过姜逢对此并不在意,她的志向并不在此,对张雨秀的看法也持无所谓态度。
萧芳面露愧色:“哎,惜枝,以前是我见识短浅,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并非我争不争的问题。便是因为我这软弱的性子,还好今日有于少爷相救,没出大事,不然我真得后悔一辈子啊。”
于渊赶忙给她倒了杯茶:“二夫人不必如此,我说了,哪怕换做别人我肯定也要去救的。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现在闹翻了,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萧芳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别无他法,反正我是想清楚了,日子要自己过的舒心最重要。我拿别人当家人,别人却拿我当仇人。二掌柜的位子我觉得宁宁是适合的,那些工人也很信服他。”
谈及儿子,萧芳叹了口气,他文不成武不就,若连生意都做不好,恐怕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姜逢道:“二婶想清楚就行,只是京华的宅子也差不多安置好了,本该是要举家搬迁的,可如果要负责茶山和拓苍山的事”
这两者需得亲力亲为,总归不好离了人。
萧芳一听便明白了,连忙说:“我们留下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两边关系紧张,住在一起难免摩擦更多,为避免给老夫人添麻烦,分开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她放心不下儿子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的夫君又在陈大人手下谋生。
他们一家算是扎根在沐阳了,半点不愿挪窝。
姜逢应了声:“那行,我明白婶婶的意思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早回去看四弟吧。”
萧芳点头答应,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事相告。其实这次来,除了为了宁宁,陈大人还托我传句话给你。”
不用说姜逢也能隐约猜到什么,多半是和淮河有关。
淮河中的江伥,也就是水鬼,溺死之人多怨气重。
但由于码头上搬运货物多,工人也多,阳气旺盛,淮河一直相安无事。然而,姜宁的那道符却像是给即将破裂的麻袋划了一道口子,让里面的东西开始泄露出来。
萧芳看姜逢不说话,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听说是船都开不动了,估摸着和白日那个水鬼有关,想麻烦你帮忙平息此事,陈大人说会给你一百两作为酬劳。”
于渊翻了个白眼,这陈林也是个好笑的。随意拉了个野道士来做开船仪式,说不要姜逢就不要了。
怎么这会就想起来了?
姜逢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
萧芳连忙从身上掏出银票放在桌上,似是还有话说,干脆又坐了下来:“惜枝,这件事可不简单,我晓得你本事厉害,但你要知道这条河可淹死不少人,但一直都没出事”
“可偏偏这个叫春杏的跳进去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