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母。”
“我姜老夫人,我可以和姜逢说两句话吗?”他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哀求。
姜老夫人有些动容,可姜逢却仍是一脸决绝:“宿淮,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今日你也是听到了,皇上金口一开,难道还能更改?不日诏书就会下达,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免得误了大人锦绣前程。”
宿淮伸出手,想要触碰她:“不,这官我可以不做,前程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姜逢,你现在跟我进宫,我们向皇上说清楚。”
“宿大人,你本就什么都有,自然可以无欲无求。”姜逢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情绪:“可你知道这些年姜家怎么过来的吗?在最危难之际没有人会伸手拉我们一把,有的只是拜高踩低。连一个小小郡守,一个县令都可以肆意欺辱我们。”
“你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所以你不懂,为了节省我们晚上一般不点油灯,为了节省,三两年都不会做一件新衣裳。为了节省,采薇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在姜家没落之际,几乎所有人都走了。”
“所以宿大人,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也不想再等待,我要的是平步青云。”
她竭力控制呼吸,控制情绪,可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心脏,痛的脸色发白,指尖发青。
“这些我、我也可以。”
宿淮眼神中满是慌乱,可看到姜逢眼中的决绝,他只能强忍着收回手,带着最后一丝哀求:“姜逢,其中一定有误会,你若是不方便说可以不说,但我请你现在和我一起进宫,向皇上说清楚。”
姜老夫人道:“哎,宿大人,你先回去吧。”
“姜逢”宿淮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姜逢转过身去,淡淡道:“宿大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采薇,送客。”
采薇愣住,看向一旁的宿淮,他明明身形挺拔,可此刻就像是冬日里被薄霜轻抚过的枝头,都不用积雪,风轻轻一吹就碎。
姜逢又厉声道:“你聋了吗,送客!”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和语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