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者迷。
方寸大乱,才顾不上多思多想就往那处赶了。
四公子抬手摸了摸鼻子,“我想看三哥哭。”
温酒闻言顿时:“??”
这一家子兄弟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得亏谢玹这会儿不在此处,否则估计这会儿已经上手勒住四公子的衣襟了。
谢万金靠在御案上,姿态闲散,笑得很是纨绔浪荡,“阎王
低眉我常常瞧见,就想看看玉雕垂泪是什么模样,不行么?”
温酒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阎王低眉,玉雕垂泪?”
“你竟不知道这个?”四公子满眼震惊地看着她,“先前长兄被人称作谢小阎王时,看谁都是一脸‘你欠我好几颗人头’,唯独在你面前愿含笑低眉,也不知道被谁哪个书生瞧见了,说这是阎王低眉,大地春回,十八层炼狱的尸山血海化作了春江水。”
谢珩听了忍不住笑,丹凤眼里华光泛泛,“还挺酸。”
温酒抬眸看他,忽然觉着这话虽然酸了些,倒也不假。
谢万金说得兴起,又道:“这玉雕垂泪嘛,纯粹是因为三哥生的好看,又时常面无表情,像个玉雕像,还总叫人哭,姑娘求而不得伤心落泪,落到他手里那些天牢重犯求饶哭得惊天动地,可从没人见过他大悲大喜的模样,所以啊,想看他的哭的其实不少。”
四公子说着,忽然着重解释道:“可不单是我一个人想看。”
“嗯。”温酒点了点头,觉得颇有几分道理,但她看着眼前的四公子笑的这么开怀,忽然有点看不过过眼,开口便问:“那你呢?”
“我什么?”四公子都被问懵了。
温酒想了想,含笑问道:“金郎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