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听不懂香菱在说什么。
阮灵的孩子不就是沈怜吗?也没听谁说起沈怜被抢走过啊?
还有香菱说那个女人想要阮灵的命,那个女人指的是谁?
对于阮灵的事情,花枝一直莫名的好奇,眼下她忍耐有忍耐,可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那个女人是谁?”
“是,是”听到花枝的问题,香菱的脸色骤变,似是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
“别碰我!求求你放过我!”
看香菱的模样,花枝急忙用力抱住她,想让她停下来,也怕她伤到自己。
香菱撕心裂肺的哭着,那种伤心欲绝的感觉,一直传到花枝的心里,让花枝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一定经历过十分可怕的事情,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花枝一阵懊恼自己,刚刚不该勾起香菱那些不好的记忆。
她自己最清楚,有些不好的记忆,忘掉才是好事。
花枝用力的抱着香菱,一直等她安静下来,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花枝这才起身离开。
走进长廊,正好碰见沈怜带着子俏。
子俏手中拿着一个包裹,二人似是要出府的样子。
虽然知道沈怜对自己的恶意,可到底沈怜是主子
,花枝是下人,所以她还是恭敬的前身。
“沈小姐好。”
沈怜咬牙切齿,满是怨毒地看着花枝。
她正在气头上,这次没能将花枝咬死,反倒害了自己,让沈怜越发对花枝恨得牙痒痒,而现在看着花枝一副打扮过的样子,更是惹得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花枝的脸抓花。
“我不会再让你得意多长时间!”沈怜恶狠狠的开口。
她一步迈到花枝身前,压低声音,一副阴冷恶毒的模样,“阿奴,所有的账我都记着呢,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说完,她带着子俏大步离开。
许久花枝才抬起低着的头,眼底却一副淡然。
她已经习惯了沈怜这个样子。
在沈怜那里,她不能抬起活着,只能永远卑微如泥,若是有半点见好的样子,沈怜便会恨她,恨不得她死。
花枝从没想过成为沈怜的敌人,可就算她有意避开,沈怜还是主动过来伤害她。
反正已是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可躲了,反正都躲不掉。
花枝走到厨房,想要帮香菱煎新的汤药。
昨日药的残渣还在锅底,正准备倒掉时,花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她将头凑过去,用鼻尖轻轻嗅了嗅,眉心蹙起。
这药的味道,怎么和往日的有些
不同?
她用指尖拈起一小点残渣,想要查看。
可她到底对中药不了解,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将残渣倒进自己的手帕中,准备给大夫看看。
将药煎上后,花枝又想起这几日天气转凉,吃些暖胃的食物,有利路嬷嬷的腿,便站起身取了一些姜和糖,一个人点起炉子,准备做一些姜糖给路嬷嬷送去。
两件事都做好后,已经是下午了。
花枝先跑去香菱那里,将药喂她喝下后,便急着想去南苑给路嬷嬷送糖。
刚走到前院,花枝就看到顾长夜从大门走进来。
她的脚步猛地停下。
只要一看到顾长夜,她便又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她才发现,此刻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花枝涨红着脸,转过身把腿就往回跑去。
然而,顾长夜和李丛都看见了她。
李丛有些奇怪的喃喃道:“阿奴又怎么了?怎么像是见了鬼?”
话音一落下,李丛立刻意识到,身旁顾长夜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急忙把嘴巴闭紧不敢再多说一句。
李丛有些奇怪,昨夜和沈小姐闹得不愉快,也没见王爷心情不好,一夜未睡,早上也不见半点疲累的样子,怎么就又恼了。
“等会儿你去司礼司,看一下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顾长夜沉声说道。
李丛连忙点头。
然后,顾长夜便朝着刚刚花枝跑开的方向走去。
花枝站在长廊里的一根柱子后面,左手端着盘子,右手按着自己的心口,呼吸许久都稳不下来。
她想,恐怕有些事情在想明白之前,她都无法用过去的心态面对顾长夜了。
花枝沮丧的低下头。
不能见面,就更不能还他恩情了。
她一个人在柱子后面站了许久,一直到心跳不再像打雷一般,她才转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她一转身,就看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