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无援的沈婆子,终究还是顶着大太阳操劳几日,将地里的活儿干了。
沈婆子一把年纪,接连几天劳作,自是累得不轻。可大房嘴上说着关心她,却一点家务事儿不沾,尽会说漂亮话。
不知怎的,沈婆子突然想到了从前任劳任怨的三房。
从前家里的活儿都是三房干的,她从来没有下过地,也没有做过家务。
本以为分家以后,她就能过上舒坦的富贵生活,可没想到,全家的家事儿都堆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二房三房每月总共二十两银子的孝敬,她舍不得花,只想着攒起来,以后给沈小宝娶媳妇。
可沈小宝不认她的好就算了,沈家财也听了王嫣的话说她抠门儿。
明明她满心满眼都是为了大房打算,却没有一个人理解她。
沈婆子越想越气,觉得自家大儿子都是被王嫣给教坏了,只要把王嫣给赶出家门,她的大儿子还会像以往一样孝顺。
可王嫣是个城府深的,沈家财又护王嫣得紧,沈婆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思来想去,沈婆子决定利用王嫣爱慕沈朝这事儿做文章。
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家婆娘偷人的,只要让沈家财亲眼看到沈朝跟王嫣不清不楚,不就能把王嫣赶出去了吗?
此时的沈婆子,压根就没有想过,如果这事儿真的发生了,三房又会陷入怎样的困境。但她眼里只有沈家财,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这事儿会给沈朝带来怎样的影响。
沈婆子最先想到的就是下药,她没去镇上,而是去了村里的“百家医馆”,找芷娘拿了牲畜配对的药。
一拿到药,沈婆子便找了个借口,让沈家财跟沈老头带着沈小宝上镇上买东西去。
随后,她径直给王嫣下了药,将她关在卧房内,出了门。
沈婆子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沈朝骗到家里,哄着他喝了下了药的茶水,将卧房的门打开,将沈朝推了进去,再度锁上。
王嫣本以为沈婆子是在村里找小混混毁了她,却没想到,来人竟是她朝思暮想的沈朝。
王嫣不再抵抗药性,直往沈朝身上扑。
沈朝虽是中了招,意识却极为清醒。他侧身躲过王嫣的投怀送抱,不住拍打着房门,着急喊道:“娘!您发我们出去!”
沈婆子却笑吟吟地搬来个小凳子,坐在屋外。
“沈朝啊,女人都一样,你就好好享受吧。”
沈朝气得双眼通红:“娘,这事儿要是让大哥知道了,您可想过会造成什么后果?”
沈婆子喝了口茶,乐呵呵道:“能有什么后果?当然是把这狐媚子赶出家门,再找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好好孝敬我呗!”
王嫣不是好拿捏的儿媳,她一定要让自家大儿子取个温柔善良好拿捏的。到时候,天天让儿媳洗衣做饭做家务,上地里干活儿,她就在家里享清福,岂不是美滋滋?
沈朝气急,眼见门被锁住,他又去推窗户,没想到窗户也被沈婆子从外锁得死死的。
此时王嫣又扑了过来,沈朝一把将她推开,冷冷道:“滚开!”
随手,沈朝一下又一下踹着门,声音满是失望。
“娘,您太让我失望了!为了大哥,您居然能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您可知道要是莲娘知道此事,得气成什么样子?枉我把您当亲娘孝敬,腊肉鸡鸭每个月往您屋里送,您便是这么对我的!”
沈朝的控诉并没有换来沈婆子的良心发现,她不紧不慢地喝着茶,眼睁睁看着王嫣追着沈朝满屋子跑。
芷娘给的药威力不小,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沈朝便感觉意识渐渐迷离。
王嫣身上的胭脂香愈发使得他神志不清,他狠狠抄起桌上的花瓶,对着自己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啊!!!”王嫣被沈朝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眼见着沈朝额头上流出汩汩鲜血,王嫣神志清醒了几分,赶忙喊出了声。
“娘!三弟受伤了!快开门,让我去找大夫!”
沈婆子却坐在门口岿然不动:“行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伤,忍忍就过去了。等你们成了事儿,我就放你们出去。”
说罢,沈婆子掐着时间,默默等到沈家财归来。
药性愈加强大,王嫣渐渐迷失,像一只不管不顾的母鸡般扑向沈朝。
不多时,屋内便传来不可入耳的声音,沈婆子满意地笑了。
很快,上镇上的沈家财跟沈老头便带着沈小宝回来了。
沈婆子赶忙将门上床上的锁打开,装作刚回家的模样,惊讶大喊:“哎呀!这光天化日的,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在屋里偷人啊!”
沈家财听到王嫣的声音,当即双眼一红,如同战斗力爆棚的公鸡般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脚踹来了房门。
沈婆子跟在身后,故意大声道:“好你个王嫣,光天化日居然跟沈朝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