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繁华,粮食瓜果都是极为普通之物。就连从前沈朝央种出的黄西瓜,早就在盛京流行开来,成为家家户户都能吃得起的东西。
若要在盛京赚银子,就得卖一些平常难以见到的东西。
沈朝央想了想,决定在庄子里搭建温棚,里面全部种反季节蔬菜与水果。
想到便做,沈朝央第二天便径直去了庄子。
她在庄子里巡查一番后,便跟庄子里的农户谈起了种反季节蔬菜水果的事儿。
对于庄子里的农户来说,种什么都行,只要他们能过安稳日子就成,别的倒没多大追求。
沈朝央提高了农户的工钱,让了些利,农户们开心得合不拢嘴,积极得准备着搭建温棚的事儿。
沈朝央出了庄子,又开着木轿车跟宋容雪一起在京郊四处溜达。
沈朝央的目标很简单,将京郊附近的农田尽量买下来,然后全部种上粮食蔬菜。
盛京地稀人广,沈朝央两人转了一大圈,才终于找到一个富商愿意卖田。
盛京的地儿大多在权贵富商手中,一般人是没有卖地卖田的。但那富商据说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无法在盛京待下去,便让沈朝央捡了个漏。
过户的时候,那富商痛心疾首:“哎,我好不容易搜罗来的良田,若不是突发此事,我是万万不会卖的。没想到,最后却给一个小丫头做了嫁衣。”
沈朝央看着按好手印的文书,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她看着那面色落寞的富商道:“俗话说得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指不定换了个地儿,得到的更多呢。”
沈朝央说完,那富商便醍醐灌顶,随后喜笑颜开,一脸赞叹地看着沈朝央:“想不到沈姑娘小小年纪,却比我这个老人家还通透。难得,难得啊。”
正当两人说话间,只听得身旁小厮匆匆来禀:“不好了老爷,那小胖子又要来跟咱们砍价了!”
富商乐呵呵地摆了摆手:“告诉他,这庄子已经卖出去了。让他砍价,现在买不到了吧。”
小厮领命而去,不到片刻又匆匆折回:“老爷,那小胖子说要看看到底是谁买了这庄子,还说您诈他呢。”
说到这小胖子,富商脸上有些咬牙切齿。
“这小胖子当真是人精,让他进来,让他亲眼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庄子,现在已经被一个小姑娘给抢了。”
不多时,小厮领着小胖子进门。
沈朝央一看,乐了,这不是他五哥沈朝金吗?
沈朝金现在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约莫一米七八,偏偏他身材有些胖,看着个头矮了一截。
此刻沈朝金正迈进大厅,摇着扇子道:“什么卖出去了,我看你就是嫌我给的价低故意诓我”
沈朝金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他定定地看着沈朝央,手中扇子啪嗒掉落在地。
“小,小妹?”
沈朝央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温柔地喊了声:“五哥。”
沈朝金那张胖乎乎的脸上从错愕变成了感动,眼珠子从他圆润的眼睛中掉落,他一把抱起沈朝央,哭出了声。
“小妹,小妹,我想死你了,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到底遭遇了什么”
沈朝金抱着沈朝央,眼泪鼻涕糊了一年。此刻的沈朝金,收起了城府与算计,似乎还是从前那个赤诚的少年。
那富商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吵闹,两人会因为庄子而大吵一架,也许大打出手,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认亲大会。
从富商家里出来后,沈朝央看着沈朝金吸着鼻子,一脸委屈地说起这些年来的惊心动魄。
什么遇上土匪啦,遇上山贼啦,被偷银子啦,被打劫啦,被欺骗啦等等。原本赤诚的少年慢慢变成了满肚子城府,精于算计的市侩商人。
这不,沈朝金刚到盛京,便打起了算盘要买庄子,然后垄断盛京的所有农田。
但他没想到,盛京的农田庄子早就属于各位皇子公主大臣了,从手指里漏出来的,都是有实力的富商。纵使他在别的地方是首富,但在盛京,却还没有独属于他的地盘。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买的庄子,还被人捷足先登了。
沈朝央耐心听沈朝金说完,不由得好奇地问:“既然你已经来了盛京,为何不去找大哥?”
沈朝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这不是变胖了吗?本打算先减减肥,再去见大哥。”
沈朝金带着沈朝央来到他买的豪宅。沈朝金的豪宅位于南区,刚买下没几天,他嫌原宅子过于朴素,便自个儿重新装修了一遍。南区大多是繁华商业区,沈朝金喜金,便将自己的宅子大多漆成了金色。
一进门,沈朝央便被闪闪发亮的金色给亮瞎了眼。
金色的屋檐,金色的房梁,金色的楼阁,就连花盆都是金色的。
沈朝央没忍住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