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你这不是坑三叔吗?去攀咬东齐王,我不要命了啊?”
陆语被东齐王带回东齐王府不久,便传来生产难产而死的消息。
刘氏从之前东齐王的话中已经听出其中的意味,可是明知道女儿是怎么死的,也不好吱半句声,只能在陆三面前絮絮叨叨。
陆三本来被她念叨得挺烦,却不想,司漠原亲自找上门来,告诉他们,陆语就是被东齐王剖腹取子害死的。
可知道又怎么样?
以前的端靖侯府都不敢惹东齐王,现在更是没那个胆子了。
却不想,司漠原如此大胆,竟让他们直接去大理寺指证东齐王。
“三叔,您说错了,攀咬是毫无证据地诬赖,而指证是有凭有据的。堂妹的尸体还在,那个取子的大夫还在,这都是证据和证人,难道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堂妹枉死?”
“可如今我们能把东齐王怎么样呢?”
陆三摇摇头,根本没想过要与东齐王正面冲突。
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何必为了一个已经不在的女儿得罪东齐王。
现在正好东齐王死了儿子,他们死了女儿,扯平了,东齐王应该也不至于来找他们麻烦了。
司漠原压下心中的不耐与冷笑,不疾不徐地怂恿道:“三叔,不管怎么样,东齐王害死你们的女儿,就算依现在的端靖侯府不能拿他怎么样,但赔偿总是要有的吧?那孩子可是堂妹肚子里的生出来的,哪怕借腹生死也不带这么白拿的吧?”
听到这,陆三的眉梢一动,不由朝刘氏看去。
刘氏刚才还在抹眼泪,这时也怔怔地低头看向地面。
司漠原看着两人的反应,眼神更加鄙夷,但面上却更加亲切:“三叔,你们好歹也是堂妹的父母,将她养了这么大,总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别人家吧?”
陆三眼珠子转了一圈儿,不确定道:“可是那是东齐王,若我们直接状告他,惹怒了他,万一……”
“三叔,儿媳妇害死儿子,公公又害死了媳妇,这可不是光彩的事,只要你们将事情闹大,东齐王肯定会想息事宁人,到时他自然会主动找上你们的。”
司漠原的话,到现在还在刘氏的耳朵里。
可是到现可好,东齐王倒是没有主动找他们,大理寺倒是来了。
而且直接给他们扣上了诬陷的罪名,最后反倒是自己有罪了。
她本能朝司漠原看去,因为这与他们说好的不一样,如果他们真的被抓走了,东齐王可不会放过他们的。
司漠原没看她,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卫无渊。
这与安王给他的说法不一样。
安王说卫无渊其人行事风格与卫家人相似,虽偶尔有其母之风,但终归是卫家人,做事一板一眼,一向不会转弯。
他让陆三这一状告到了大理寺,别是东齐王剖腹取子,杀人害死之事是真,就算是假的,依安王所说的卫无渊也会最先去东齐王府调查一番。
而他故意让陆三把责任推在苏辛夷身上,也是想逼他真的像安王所说的那些秉公执法。
届时,苏辛夷必定会被对方怀疑自己的行为伤到,那时正是他乘虚而入,将她拉到自己这边的时候。
可现在,事情却朝着与他意料的相反方向发展。
卫无渊并不按牌理出牌!
卫无渊的视线与之对峙,笑道:“侯爷可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