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的突然提起月伯,苏辛夷愣了一下。
对于这位老人,她一直有疑惑,既然是被原主母亲赶出苏家的,又为何在临终之际托人给她带话?
难道不应该是心中有怨恨吗?
可那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怨恨之言。
“月伯……一直住在道观之中?”
司漠原笑了笑,并未否认。
苏辛夷没有再追问下去,如果他知道的更多,就不会多次地试探她,也不会在被她猜秀李代桃僵的真相,也不愿意轻易灭她的口了。
“堂兄,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你熟悉的那家画船?”陆希希已经迫不及待去见识秦淮天下闻名的画船。
陆允在一旁拉了她一下:“阿姐,不要这般无礼,堂兄应该还有别的事,我们自己去玩便可。”
陆希希不乐意:“我们人生地不熟,你怎么知道去哪家?而且万一他们发现我们是外地人,故意宰客怎么办?”
陆允被她反问得不知道说什么。
苏辛夷趁机开口:“陆少爷,你有所不知,画船虽说与青楼妓馆不同,但女子客人还是很少,陆小姐让兄长带你们过去,这样至少可以走个后门儿。”
自打那天晚上她上演了一出老太君附身后,陆希希对她是既害怕又讨厌。
屡次在司漠原面前提及那天晚上的事,不断地提醒司漠原,她可能知道了他李代桃僵的事。
这一路上,她至少有三次,感觉到司漠原地无声的视线,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剑。
他在思考,是留着她,还是尽快灭口。
陆希希一次次的话,无疑就是在催促着那把剑快点掉下来。
此时,她不过小小的回报一下。
果然,陆希希的脸色变了,上前欲与苏辛夷理论:“苏辛夷,你什么意思,你……”
陆允拉住她:“阿姐,你不是答应我,不再吵架吗?那画船的确不适合好女儿家去,你还是随我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说到好女儿家,他看了苏辛夷一眼。
因为此时苏辛夷是要和司漠原一起去画船的。
可惜陆希希没听出弟弟是在帮着她说话,还不甘心:“是她先欺负人的,你怎么……”
陆允没让她再有说下去的机会,向司漠原告了句罪,硬扯着陆希希离开了。
陆希希被强制拉离,心中不愤:“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她分明是在欺负我,还说我是青楼女子。”
陆允看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没看出司漠原很偏心她?我看他们的关心很不一般,你在那蹦跶什么?我之前就说了,司漠原以后可能就是陆氏一族的掌舵人,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陆希希一愣:“你是说他们……可是之前你不还是说苏辛夷和卫无渊……”
此时街上没有一个他们熟悉的人,陆允终于露出真正的态度:“靠山自然是越多越好,谁知道苏辛夷是怎么想的。”
说完,他又觉得这样在人背后说坏话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也许他们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反正司漠原不会向着你我,你以后不断是少招惹苏辛夷。”
若是平时,陆希希定会反驳他两句,此时她竟然没说话。
他转头看向她,却被陆希希一把拉住了手腕,只听她兴奋道:“我知道怎么给她个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