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村长出主意:“咱们就别说我是谁,就当我是给您打下手。我也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行,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要是特地来找事的,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气。”
两人说完的话,又重新回到了那屋子里。
几个人看到于安还是没有反应,为首那个人嗓门特别大:“赶紧把人交出来!这就是我们村子里走丢的,压根就不是嫁过来的!”
村长对这些人都很客气,还让人特地给他们倒了茶。
“各位,不是我不想把人交给你们,而是她丈夫现在也不在家,我作为一个外人是做不了主的。况且人家丈夫大小也是个官儿,我总不能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这就是个说辞,其实也有点是他的意思。
很显然,那些人连情况都没搞明白,甚至在听说于安丈夫是当官的还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为首那人反应很快,张口就继续道:“再是当官的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把我们几个弄死?他当官那正好,咱们就找他讨要个说法去,上衙门里走一趟,告他强抢民女!”
听他们讲了一会儿,于安大致也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帮人不是来找于安麻烦的,而是来找周明云。
他们的意思是,于安不是被亲生爹娘自愿送到这边来的,而是被周明云给抢过来当媳妇。
硬给周明云脑袋上安个强抢民女的罪名,想让他们俩妥协。
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回头要是告到官府那边去,查户籍查到了于安亲生爹娘那边去。只要他们一家子咬定不是亲自送上门来的,那周明云的罪名不就坐实了吗?
这可不行……
村长为难的看了看于安,她则是冲村长眨了一下眼睛。
这立马就让村长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对这帮人说道:“这可是个大罪,容我回去好好了解一下情况,明天再给你们一个答复。如果真是你们所说的那样,即便他是当官的,也一样要严惩!”
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村长不仅没有护短,反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几个人没办法找茬,甚至话都没办法往下接。
村长就赶紧客客气气的送客:“你们明天再来,我今天就去了解一下情况。正如你们所说,不用你们上衙门,我自己会到衙门那边去汇报。”
这些人也无话可说,被村长客客气气的送走了。
人刚出了门,村长就询问于安的意思:“我看这事儿不小啊,上一回你爹娘上门来闹,估计真要是闹到衙门里去,他们也不会如实回答。”
跟于安想到一块儿去了。
“多谢村长替我拖延时间,您再帮我找个人跟着他们,我想看看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村长连连点头,去外面找了个村里头机灵的小伙子,跟着那帮人去了。
于安也没闲着,赶紧去打听,你当时是怎么被送来的。
刚回到家里,王婶就出来了。
她挺关心于安的:“怎么样了?没有为难你吧?”
于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来找麻烦而已,一些不入流的家伙。”
王婶也有着村子里女人的好奇心,紧接着又问:“那他们是干嘛来的?”
于安干脆就把自己父母找上门来要钱,现在又来找周明云麻烦的事情,通通告诉了王婶。
她听了之后那叫一个愤慨:“岂有此理!这些人欺人太甚了!”
“没办法,他们就想要钱。我不给他们,可不就得找那个了吗?”
看得出,王婶是个热心人。
于安刚才那番话也不过是个铺垫而已,紧接着就开始切入正题:“那您知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被送过来的?有没有媒婆说事?有个证人也好。”
王婶仔细的寻思了片刻,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你刚到这边来的时候咱们也都不太了解。况且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不过这事儿难道你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不清楚,明目张胆的问,又怕引人怀疑,所以才让于安如此为难。
她寻了个借口解释:“那不是我自己能够插手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知道些什么呀?”
“你说这个倒也对,咱们都是听从父母安排的,也管不上这么多。”
王婶仔细寻思了片刻,接着又说:“要不这样,回头我帮你问问去。咱们村子里也有媒婆,当时这个事情就算她没有插手,肯定也有点儿消息。说不定人家认识当时的媒婆,还能给你寻到。”
能找到是最好的,那于安就没有必要给其他的功夫了。
“那可就真是谢谢你了,要是王婶能帮我把这事给办好,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王婶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却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只管放心,我肯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