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难饶。
既然百花楼是桑榆要接手的,他得给她立立威。
“你们最不该的,就是让本王的侧妃染血。”李朔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院子里传来低哑的呜咽,即便每人断了一指,可谁也不敢喊出声来,免得跟那担架上来不及呼救的壮汉一般,丢了性
命。
没死,已经是万幸。
若不是桑榆早前开口,到了李朔的手里,他们这些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晋王殿下驰骋沙场,惯来杀人不眨眼。
“那一鞭子,是谁下的手?还有那咬痕?”李朔背对着众人。
花娘面色惨白,“那咬痕……侧妃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鞭子是我……”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
花娘没有还手,脸上只觉得一凉,便有滚烫的液体沿着面颊快速坠落,一点一滴落在地面上。
“多谢殿下不杀之恩!”花娘捂着脸,鲜血不断的涌出指缝间,染红了衣袖染红了衣襟。
李朔反手一抖,冷剑重新回了延辛的剑鞘。
扫一眼底下众人,院子里充满了令人嫌恶的血腥味。
他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不怒自威之势叫人不寒而栗。
上了马车,李朔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下一刻,花娘一屁股跌坐在地,满脸满手都是鲜血。
龟公赶紧上前,“怎样?我马上去找大夫!”
花娘喘着气,瞧着掌心里的血,福兮祸倚之,祸兮福倚之。
这脸上是真的疼,李朔下手真狠。
桑榆一觉睡醒,天都亮了,入目便是夕阳哭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