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是会身体虚弱,要好生养着才行。”
林含雪笑了笑,只是盯着桑榆没敢说话。
梭赢知情识趣的领着人退出去,待会再来收拾。
“我没想到,此生最是落魄的时候,遇见的却是你。”林含雪气息奄奄。
桑榆拨开林含雪脸上的乱发,“都是当母亲的
人了,别胡思乱想。”语罢,桑榆起身去关上窗户,“月子里不能受风,也不要哭,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这月子病,最是了不得,无药可治又死不了,能折磨女人一辈子。没人疼的时候,自己疼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人真当是世上最傻的傻子。”
“为那些不值当的人伤了身子,又不会有人疼你,临了还是你自己受罪。你说你这厢九死一生的为他生孩子,他却没有一点动静,还算个男人吗?丈夫,父亲,哪一处是他能胜任的责任?”
一回头,桑榆骇然愣在原地。
源源不断的血,从被窝下渗出来,一点点的晕染开来。就好像拢月阁外头的湖水,泛起圈圈涟漪,蔓延至整个床铺。
桑榆慌了,是真的慌了。
“来人!来人!”她猛地往外跑。
“来人!出血了,出血了!”桑榆歇斯底里的喊。
梭赢第一时间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掀开了被子。
被褥底下,林含雪的双腿已经被鲜血浸染,整个人如同泡在血水里一般。
血色鲜红,刺目骇人。
“血崩了。”梭赢回头看了桑榆一眼,快速取了药作势要塞进林含雪嘴里,“能止血。”
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