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夫人这几日不也思念着晴烟小姐么?况且奴见夫人这几日郁郁寡欢,也应当出门散散心去。”
“恩,好。”看着冬梅,她道:“你去准备笔墨纸砚,我先与晴烟小姐回信,与她相见的时间便定于明日午后吧。”
“是!”
晚间芷姨娘来寻过她一回,旁敲侧击的询问那日在顾宁安的房中两人都说了些什么。沈素言自然是不能告知于她的,故而三言两语将她打发了。
“夫人,这芷姨娘准没安好心!”
沈素言将手中的书放下端起手边的茶杯饮茶,笑看冬梅:“你怎知她没安好心呢?”
“你看她进门的时候眉眼带笑的,说话时却尽然是算计,明摆着想套您的话嘛!”冬梅气愤不已,忙在芷姨娘离开之后将房门给关上,转身看着沈素言,道:“夫人,别说您不喜欢这芷姨娘了,奴亦是不喜欢的。奴猜想,怕是那日夫人与大爷单独相处,那芷姨娘怕您争了她的宠爱,这才前来套话呢!”
“呵呵。”
“咦?”冬梅吃了一惊:“夫人,您笑什么?”
沈素言好整以暇的瞧着她,道:“冬梅,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跟人争风吃醋的人么?”
“这……
”冬梅一时语塞,后而忙道:“在奴心中,夫人自然不是,可保不齐那芷姨娘会这么想!”
沈素言略微沉思,后而点了点头,道:“恩,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倒是希望她是这样想的。”
“夫人,这又是为何?”
“她当我是争风吃醋比对旁的感兴趣要好的多。”
冬梅不解的挠了挠头,眉头皱的很深,无意间瞥见沈素言杯中的茶见底了,忙上前去添茶,添茶时候讪讪的笑着,只道:“夫人,您的话冬梅越发的不明白了,不过冬梅不会追问下去的,冬梅懂得。”
她瞧看着冬梅,面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冬梅,你是个懂事的丫头。”
与慕晴烟信上说到第二日下午相见,谁知晨起的时候便下起了雨,起先下的朦朦胧胧,绵绵下雨,谁知越下越大,临近正午的时候,已如同瓢泼一般。
冬梅撑着伞前去传膳,回来的时候淋了一身的雨,还在厨房的婢女们谨慎小心,虽身上也有雨水,可饭菜上却滴雨未见。
冬梅匆匆忙忙的进了屋,婢女们正在传膳,她疾步走至沈素言跟前儿,本以为她在看书,未曾想守在窗前在看雨。冬梅稳稳的站住了脚,瞧了
瞧沈素言的侧颜,又瞧了瞧外面的瓢泼大雨:“夫人,今日这雨下的实在是大,下午与晴烟小姐的约怕是不能履行了。”
沈素言将雨水尽收眼底,瞧着枝叶被雨水打弯,瞧着花朵儿被雨水打落,那条青石板小道上落着的树叶,花朵儿也都顺着雨水朝着低处去了。
“冬梅,不必忧心,此时方才正午,离下午还有几分时辰。”
“可这雨晨起时候便开始下了,下到正午已然越来越大……”
沈素言抬头望望天,微笑道:“想来这雨已经是最大了,物极必反,想必过了午后,这雨便要从大转小了。”
纵使沈素言这般说,冬梅还是忧心的紧,只道:“夫人,纵使下的小了,也换一日前去与慕小姐相会吧,这刚下过雨的路面又湿又滑,外面的湿气亦重,您的身子不过刚好,可万不能再出旁的岔子了。”
“冬梅,你忧心过甚了。”沈素言道:“我哪里有那般娇弱!与晴烟妹妹相见之事是已然说好了的,我又怎能食言呢?”
“可……”
“好了,你不必忧心,大不了出门的时候我多披件衣裳便是了。”
冬梅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好道:“既如此,好吧。”
午
膳过后,雨下的当真小了,眼看到了与晴烟小姐相见的时辰,冬梅又忍不住劝阻了一番,可沈素言执意要去,冬梅无奈,只好多替她备了几件披风,又名下人准备了轿子,一行人在蒙蒙细雨中朝着幕府而去。
“夫人,可冷么?”冬梅微微掀起轿帘,仔细的询问着在轿内稳坐的沈素言。
沈素言面含淡笑看着她:“你在轿子内为我准备了薄被和数件披风,我自是不冷的。”
“那便好,如此,奴便安心了。”说着,轻轻将轿帘放下。
临近幕府,雨渐渐的停了,冬梅将雨停的事儿告知沈素言,她亦是欣喜万分的,只觉是天公作美。
待到了幕府府门前,轿子缓缓停下,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慕晴烟飞一样的冲下来,忙将轿帘掀开亲自迎接沈素言:“姐姐,你可算来了,你可知我等你等得心焦的厉害,最怕你因为这样的坏天气而不来了!谢天谢地,你还是来了!”
沈素言将手伸过去给她,面上挂着笑意,稳稳的站住脚之后,细细的瞧着她道:“我既然说要来,自然不会食言,只是外面这样冷,你穿的这样薄站在冷风中等我,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