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知道你此时定然也很烦恼,那么你什么话都不必说,听我说。”他看着她肩上有粉色的花瓣,想要为她撇去,又怕她顾及男女有别而未这么做,兀自整理了思绪,缓缓道:“其实第一次见你,便有爱慕之意,未见你之前,我从未知道世间还有你这般如仙般的女子,你样貌如同仙子,却并非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你说起话来自信而侃侃而谈,毫无旁的女子的羞怯之意,你这样大方得体,当真是令我为之倾倒。”
“我是从你的口中得知你已经嫁了人,知道的那一刻,我很苦恼,亦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的。可当你走后,我想了许久,忽而明白,我心中喜欢的是你这个人,那么便无所顾忌。后来我命人前去调查,你虽嫁给了顾宁安,可是你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好。”他看着她,忍不住去握她的双手,心底想着,若是能好好的将她保护一辈子,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素言,你待在顾府并不开心不是吗?你这样鲜活的人,却被禁锢在那样的地方,你可知我有多么心疼?”
沈素言快速的将自己的手抽出,下意
识的退后了几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平复着心绪。
或许慕寒川的这番话说进了她的心里,或许……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素言。”
“站那儿别动!”慕寒川刚想要上前一步,她立刻抬手制止道:“慕公子,说真的,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你才是,但是你的心意我当真心领了……我……”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否因为你心中有我,不忍拒绝?”
“不是!”她连忙拒绝,而后又一阵心虚。
“素言。”慕寒川在此时走近她,伸出手握住她的双手,将她小小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眸光柔和而饱含深情:“素言,你对我有意,对么?”
沈素言内心慌乱的很,迟迟不愿意说话。
“素言,你说你配不上我,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喜欢你,那么你便配的上。况且,我一直觉得,是我,配不上你。”
她不知怎么了,心底一阵酸楚,眸中便噙着泪了。仰头看着眼前的慕寒川,哽咽道:“慕公子……我……”
“素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放心……”
“放心?”她浑身一震,双眸里的泪无声无
息的落着:“你要我放心?”
“是。”他握紧了她的手,一字一句如同誓言一般:“素言,你放心,我不仅要你放心,还要你安心。”
她内心酸楚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一声,后而张开眼眸:“慕公子,有生之年能有如公子这般优秀之人同我说这番话,亦是我的福气。”
“素言!”他字字铿锵:“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更希望你与顾宁安和离,离了那牢笼般的地方,与我厮守在一起。”
她泪眼朦胧的瞧着他,嘴角勾起痴痴地笑意,敛着眉眼将双手从他手中抽出,看着他,认真道:“慕公子的话,我未怀疑过,但是……今日,我却是不能回应公子于我的感情。”
“为何?”
“慕公子,我现在身陷囹圄,自顾不暇,感情之事万万是不敢想的。”
“那……”
“公子!”她抬手捂上他的唇瓣,一双含泪的眸细细的瞧着他:“你未说出口的话我亦是明白,不必说了,我都懂。”说着,眸光看向他身后开满花儿的树,幽幽开口:“只是眼下景色宜人,若是公子有心,且同我一道观赏这美景,素言会万分感激。”
慕寒川一双眸子紧紧
地跟着她,他喜爱的人又怎忍心为难,遂与她同站在一处望着因风起而落花纷纷的木芙蓉。
片刻之后,冬梅来请沈素言回去,慕寒川目送她离开,并未跟去。沈素言见到慕晴烟之后,两人吃着茶点又闲聊了一阵儿,慕晴烟见沈素言心事重重,再加上天色已然不早了,不便多留她,当即将她送至相府门口,目送她离开。
轿子里很宽敞,再坐下一个人绰绰有余,沈素言心疼冬梅,便让她同她一起乘坐轿子回去。
冬梅坐上轿子之后便一言不发,时不时看沈素言一眼,当她察觉的时候,慌忙将眼神放在别处。
三番两次这样,沈素言心里有了疑虑,冬梅再偷看她时被她逮住,一双眸盯着她道:“冬梅,你三番两次的偷看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眼下被逮到了,冬梅自知已经隐藏不住,揶揄了许久,这才道:“夫人,奴婢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故而才想着看您的眼色行事,可您面色无波,实在是教奴婢不知该怎么拿捏分寸。”
“你同我说话也要筹谋这般许多么?”
“夫人莫要怪罪奴婢,奴婢只是担心说错了话。”
沈素言理了理
身前裙摆上的褶皱,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你有什么话直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