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如而来的敲门声让屋内的顾宁安与王太医相视一眼,此时在王太医身侧侍奉的头等花魁烟云姑娘立即起身,同他们二人福了福身子,柔声道:“贵人稍后,烟云前去看一看门外何人。”
“恩。”顾宁安点头示意道。
烟云走到门口将厢房的门打开,却未曾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怀抱琵琶阮媚,只是……今日的阮媚,眉梢眼角却有几分不同的色彩。只是,这顾宁安今日指了她在身边侍奉,眼下阮媚又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般深想一番,便很是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阮媚,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阮媚朝厢房里看了看,收回眸光,凝声道:“妈妈说了,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让我帮衬着。”
烟云自然是怕阮媚有旁的心思,可这厢房内有两个贵人,她侍奉起来确实有些慌张,想来是妈妈体恤她,所以让阮媚进来一同照料,思及此,看着阮媚道:“好吧,既然是妈妈让你来的,你便进来吧,不过你记得,不许在贵人面前献媚,进来之后,只许为两位贵人倒酒,旁的多余的话一句也莫说,明白么?”
阮媚点了点头,面
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柔声道:“明白。”
她当真是阮媚么?自然不是,她是沈素言,同冬梅一起将阮媚打晕而后换上阮媚的衣服假扮阮媚来到顾宁安所在的厢房门口。
她本以为进来需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这烟云虽然防着她,但还是让她进来了。
烟云引着阮媚进门,掀了珠帘走到顾宁安与王太医的就桌边,娇俏着开口道:“贵人,这在房门口敲门的人并非旁人,而是烟云的好姐妹阮媚,阮媚一手琵琶弹奏的甚好。”说着,同顾宁安抛了个媚眼,含笑道:“顾大爷是这儿的常客,妈妈总是为顾大爷想的周到。”
顾宁安听了很高兴,觉得这儿的妈妈给足了他面子,遂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摆摆手,很是无所谓道:“赏你们的!”
烟云忙欠身道谢,顺手将银子拿在手上又塞进衣袖内,看了一旁还杵着的沈素言,道:“你!赶紧上前来伺候!”
沈素言敛了敛眉眼,嘴角含笑上前,见烟云站在顾宁安对面的男子身边倒酒,便站在了顾宁安的身边,而此时,她发现顾宁安对面坐着的男子看起来很是眼熟,细细回想一番之后,惊觉
那人竟是宫中的太医,王太医。
“阮媚姑娘,想什么呢?”
听到顾宁安的身影,她一个激灵,忙从酒桌上拿起酒壶,眉眼含笑的看着顾宁安,柔声道:“顾大爷,阮媚是在想如何将您伺候好了!”说着,便为他倒酒。
顾宁安眸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探索之后,收回眸光,将她为他倒的酒一饮而尽。沈素言忙又为他满上。
期间,顾宁安与王太医交谈,所说的话大都围绕着镇南王,可除了称赞镇南王之外,倒也无旁的。
顾宁安能与宫中王太医相见,其目的一定不简单,两人坐在这儿不可能只是说这些没用的。而且,听两人谈话的态度,好像很是熟络,可在顾府内时,从未见顾宁安邀请王太医到府上去过。
对面王太医忽然开始灌烟云酒,不消片刻烟云便喝多了,晕晕乎乎的倒在床边。
顾宁安见此,推了沈素言一把,她立刻朝着王太医的方向跌去,心底慌乱紧张之时,却发现自己被人抱个满怀,回眸去看,却见王太医面上有笑:“阮媚姑娘的身子真是软呢。”
沈素言一惊,慌忙从他怀抱中挣脱开,端起酒杯冲着王太医笑道:“大爷
,阮媚陪您喝酒呢!”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阮媚姑娘豪饮呐!”这王太医似是很喜欢能饮酒的女子,立刻又为沈素言满上,指着那满满一杯的酒,道:“既如此,也请阮媚姑娘将这杯也喝了,可不要不给我面子啊!”
沈素言自知自己不能饮酒,一杯下肚再加上方才喝的猛了,此时头便有些懵懵的,若是这第二杯喝了,恐怕会喝多,而她费尽心思的进来,为的是查出顾宁安最近所为之事,若是真喝多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思及此,她将那杯酒拿起,眉眼婉转,看着王太医便道:“大爷说的哪里的话,阮媚怎么可能不可大爷面子。”说着,拿起酒杯便慢慢的往嘴边送,唇瓣刚刚挨着酒,人便晕倒在地,手中的酒杯尽数洒在身上。
“哈哈!”顾宁安大笑道:“王太医,看来这阮媚姑娘的酒量还不如烟云姑娘,不过这阮媚姑娘也算有心了,明知道会晕倒还是将您倒的这杯酒给端起来饮了些,真真是给足了您面子啊!”
沈素言摔倒的时候王太医还有些生气,听了顾宁安的这番话,瞬间没了脾气。面上挂着几分笑意将面前的酒杯举起敬
顾宁安,道:“这世上能豪饮的女子能有几个?我不过是逗她玩玩儿。”说着,面上的笑意加深,又道:“来!我敬你!”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