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无需担心,女儿没什么。”说着,沈素言从怀中拿出解药,同宜妃道:“母妃,女儿此次前来是为了给您解毒,今日之后,从前的那些苦药便无需再喝。”
“当真?”宜妃闻言当真是又惊又喜,瞧着沈素言手中的瓷瓶,忙问道:“解药可是这个?”
沈素言将瓷瓶递给宜妃瞧:“母妃,正是这个。”
宜妃将瓷瓶拿在手上,左右瞧却瞧不出什么,眉头轻皱,看着沈素言,道:“言儿,这凭里的东西当真能解毒?”
“母妃,您不信女儿么?”
“不是。”宜妃摇了摇头,将瓷瓶交还给她,眸中浮现层层哀伤,而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言儿,不是母妃不相信你,而是眼下你连母妃中的什么毒都不清楚就拿来了解药,母妃实在是有些担心。”
“母妃,我知道你中的什么毒。”她看着宜妃,口中话定定,一字一句道。
宜妃忙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言儿,你当真知道?”
沈素言敛着眉眼点了点头:“母妃,眼下最重要的是为您解毒……”顿了顿,又道:“您还记得上次么?女儿同您说有重要的事情,到了后来却未讲明,正是因为怕您激动过度,
导致毒气攻心,到那个时候,就算是配上女儿的性命也救不回母妃。”
宜妃觉着自己最近的身体状况还不错,以为已经大好,未曾想竟然如此严重。她忙伸出手抓住沈素言的手腕,眸光定定的看着她,道:“言儿,既如此还等什么?赶紧将解药给母妃吃了吧。”
沈素言点了点头,而后将瓷瓶打开,淡淡的药香中有海棠花的香味,味道很是好闻,沈素言将里面的三颗褐色药丸倒在手心里,又盛放在宜妃的面前,柔声开口:“母妃,且将这三颗药一并吞下。”说着,命冬梅倒水。
冬梅将水端过来,沈素言顺手接过,放在宜妃面前,道:“母妃,为了能帮助您服用,女儿特地将要玩儿制成了甜的,您只管放心的吃,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宜妃心中很是感动,眸光越发温柔的瞧着眼前的沈素言,道:“言儿,教你费心了。”说着,接过沈素言手中的水和药,先将药放入口中,而后喝了一口水咽下,药也一并进入腹中。
“呕。”只见药刚下了肚,宜妃便呕吐出褐色污血。沈素言忙命人打开干净的水为吐完的宜妃清洗嘴角。
呕吐的时候宜妃很是难受,可是吐完之后顿
觉神思清明,就连胸口的胸闷之感也消失了,心里高兴,面上满是欣喜,一把抓住沈素言的手腕,道:“言儿,母妃觉得此时神清气爽,很是舒畅。”
沈素言面上含笑为她将嘴角擦拭干净,而后命人收拾,眸光落在宜妃身上,笑意加深:“母妃,你已经大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宜妃说着便要起身走动,沈素言并未阻拦,大病初愈想要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是好事。
沈素言扶着宜妃在院子里走动,冬梅和入画都紧紧地跟着,宜妃想起沈素言说要同她提起的大事,心底微微一沉,待走到花圃前,她方停了下来,看了沈素言一眼,双手握住她的手,眸光沉稳,面上凝重:“言儿,你同母妃说有要事相告,现在母妃身子已经大好,你自然也不必再瞒着什么。”
沈素言敛着眉眼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而后抬眸看着宜妃,点了点头:“母妃说的是,眼下母妃大好,女儿很是高兴,心底藏着的不能与外人道的大事也该同母亲说个清楚。”说着,又细致的叮嘱道:“可是母妃,你若听了,一定不能激动,要冷静。”
“这个你放心好了,好歹母妃也是在这皇宫之中生活了
几十年的人,宫中的情形你自小便知道,人人耍着阴谋诡计,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母妃的心比你想象中的要沉稳,要冷静,且母妃保证,无论你口中的话如何的教人吃惊,母妃都会冷静应对。”
沈素言听到这番话,彻底宽心了。
“母妃,镇南王这次来朝面圣之事您可知晓?”
宜妃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知晓的。镇南王面圣,这是大事,皇上亲派了慕寒川慕统领前去相迎,整个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母妃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母妃,女儿再问,您觉着镇南王这个人如何?”
“这个……”宜妃凝了她一眼,而后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身看着沈素言,道:“母妃只见过此人一面,此人相貌堂堂,一身气概,旁的也瞧不出什么了。”
“母妃。”沈素言上前一步,眸光定定,字字玑珠:“母妃可知道,就这样一个相貌堂堂,一身气概之人,伙同宫中太医和顾宁安意图造反,且您中的毒,也是王太医所为。女儿猜想,在您中毒之前,一定让王太医瞧过身体吧?不然他不可能有机会给您下毒。”
宜妃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一把捂住
沈素言的嘴,盯紧了她低声问道:“言儿,你这番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