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濡听了玲珑的话便也不说话了,只将面前的茶端起喝着,气定神闲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玲珑看着孟濡如此,有点想送客了。
不知道是不是孟濡感受到了玲珑的意思,起身含笑,道:“既然玲珑姑娘不愿意相帮,那么在下也不便为难,告辞。”说着,同玲珑微微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了。
玲珑看着他离开湘医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坐下,将面前的茶端起喝了一口。
慕烟儿见孟濡走了,觉着有些话该当着玲珑的面儿说出来才是,细想一番,便道:“姐姐,烟儿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那孟畅是个恶人,可若是医好了他,他长了记性,兴许能改过,可现在我们不救他,说到底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玲珑将手中的茶杯稳稳的放下了,拉着慕烟儿的手让她坐下,慕烟儿依言坐下之后,她道:“孟畅乃是孟家小儿子,自小娇生惯养,人人宠爱着,如今他这般年龄,对是是非非的想法看法早已经固定,就算我用了法子将他救了,他这样自私的人却是不可能会知道悔改。”
“可……”
“烟儿,我能看出来不对那
孟濡有意,可是我们对此人并不了解,其他虽然生的温润如玉,觉眉眼之间仍有隐匿之色,可见此人心思深沉。今日他没有为难我们走了,我担心事情不会这般简单,故而还是小心为妙。再加上这孟濡深知弟弟是如何的人,却还要为其开脱,救其的命,可见此人也是是非不分的。就算他的样貌好,品性不高我亦是万万不能同意你与他有牵扯。”
慕烟儿听了之后一番话,沉默许久,心里自然是难过的,可也知道玲珑说这么多亦是为了她好。她看着玲珑,同她点了点头:“姐姐教诲的是,烟儿记下了。”
“恩,我说的话你能听进去便好。”
一连三日,风平浪静,就连玲珑也以为事情一定过去了。
“玲珑姐姐,我去给宝凤街的张大娘送敷腿的膏药,去去就回!”慕烟儿手中提着两袋儿膏药,冲着正在给病人诊脉的玲珑喊了一声说了这些话之后,就出了湘医馆的大门。
街道上的人很多,卖东西的也很多,慕烟儿不时常一个人出来送药,今天是因为湘医馆的病人太多,人手不够,她这才没有叫上梅儿跟她一起。不过她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好歹
她也是习武之人,送个药而已,又会遇上什么危险呢?
将膏药送到张大娘手中时,已经快正午了,她在回去的路上寻思着捎些点心,上次买的点心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记得上次跟梅儿一起出来时,是在鄂虞城内最大的酒楼买的点心,今日还去那儿买吧。
刚走到酒楼门口,她就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为何,自从离开张大娘家之后,一路走来,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似的。可当她回头去看时,却并未见到任何人。她想,是否因为昨晚睡得晚,精神恍惚,产生幻觉了。
思及此,轻轻的拍了拍头,径直进了酒楼内。买了点心出来,已经正午,街道上的人少了许多,想必都回家做饭去了。慕烟儿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没走几步,忽而回头去看,看到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人,心底生寒。只因方才那种有人盯着她的感觉又来了。
她下意识的将脚步加快,就差施展轻功了,时而用余光看向身后,果然看到几名身着黑色料子衣衫的男子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她眉头轻皱,细想着办法,忽看到前面有一胡同,立刻朝着胡同跑去,却没成想那胡同是个死胡同,她进
去之后想要立刻退出,那些黑衣男子却将她的退路给挡住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拦住本小姐的去路!”
那些黑衣人无一人回应她的话,只是将腰间的佩剑利落的拔出,而后朝着慕烟儿飞奔而去。慕烟儿见他们来势汹汹,只得将腰间的长鞭抽出,凌空一甩。
与黑衣人周旋许久,不分胜负,且她一人对多个,体力不支,若是此时不想到解救之法,定然会被这些黑衣人给捉住。就在她窘迫万分之时,从天而降一男子,男子一身白衣,面若冠玉,翩翩若仙。
慕烟儿凝眸去看,吃了一惊:“孟濡?”
彼时,孟濡缓缓地落在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并回头看她一眼,关切的开口道:“姑娘可有受伤?”
慕烟儿顿时有心花怒放之感,没成想孟濡竟然会来搭救她,立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孟濡点了点头,而后看着那些黑衣人,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此举,当真无耻。”话毕,持剑跃身而上,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慕烟儿发现,孟濡虽然一身书生气,可武艺非常高,他一人收拾那几名黑衣人绰绰有余,不消
片刻,他便将那几人打的落荒而逃。孟濡收了长剑走到慕烟儿的身边,看着她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黑衣人追杀你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来来这鄂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