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光亮,她恍惚看到了冬梅和星凤,立刻挣扎着大喊。
“公主!公主!公主快醒醒。”
“啊!”沈素言从梦中惊醒,看着眼前的冬梅和星凤,一把抓住两人的手,迫切的问道:“这是哪儿?是现实还是梦境?”
冬梅和星凤先是相视一眼,而后立刻道:“是现实!是现实。”说着,冬梅忙去为她倒了一杯茶水,拿在手上疾步匆匆的走到她的床榻前将茶水递给她:“公主,快喝口水。”
当知道眼前的一切是现实时,沈素言心安了,立刻接过冬梅手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背靠在床檐边,微微的喘着气。
星凤看着这样的沈素言心里揪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关切的开口问道:“公主,可是又做噩梦了?”
沈素言未抬头,看着地面点了点头:“梦中的一切太过于可怕,我都不敢回想,一旦想起,总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公主,还是请御医来看一看吧,您一直这样下去,娘娘和皇上会担心的。”冬梅道。
沈素言闻言立刻将头抬起,看着冬梅和星凤道:“你们切记,我的事情谁也不许告诉。”
“这……”星凤犹豫了一会儿,道:“就算谁也不说,好歹也该请御医瞧
一瞧。”轻轻一叹,星凤又道:“公主,奴婢们知道你不想让旁人担心,可是自从从鄂虞城回来,您接二连三的做噩梦,身子也越发消瘦,看着实在让人揪心。”
“我没事。”沈素言坚持不请御医诊治,看着星凤和冬梅道:“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冬梅和星凤见沈素言这般固执,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同她欠了欠身子离开。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沈素言一个人,她动了动身子,又躺回被子里,同星凤和冬梅说累了,可是并没有闭上眼睛休息。此时她的心情比谁都要沉重,孟濡曾说的话此刻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重复。她很害怕,有一天会像梦里那样绝望,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自生自灭。
离开的冬梅和星凤实在是不放心沈素言,两人一商议,由星凤在公主府照顾着沈素言,冬梅则去了相府见慕寒川。
沈素言平日里时常带着冬梅和星凤去相府,相府的下人自然是认识她的,见到她时很是热情,听闻她要见慕寒川,立刻前去通禀,不消片刻那下人回来,引着她去到慕寒川所居住的院子。到了院子,又有在慕寒川身边侍奉的下人引着她去到客厅,而就在她坐下没多久,慕寒川便来了。
冬梅忙从凳子上起身,同走进来的慕寒川福了福身子,道:“见过慕公子。”
慕寒川摆摆手让她坐下,待她坐下之后,方也稳坐在高位之上,看着她,道:“听门口守着的下人说你有要事找我,是什么事?”
冬梅道:“是关于公主的。”
慕寒川一听,立刻聚精会神起来,凝眸看着冬梅,很是慎重的开口问道:“是何事?”
慕寒川的态度让冬梅觉着高兴,也知道自己真的找对人了,遂在内心组织了语言之后,缓缓道出:“慕公子,近日来公主频频做噩梦,我同星凤很是担心公主,每每同公主提及要她传御医来看看,她都不同意,我和星凤心里虽然觉着奇怪和不理解,但是确实也无法违抗公主的命令。就在今早上,公主又做噩梦了,醒来之后满身大汗,人看起来也特别憔悴。我和星凤意识到公主现在做噩梦的症状越来越厉害了,知道不能够再拖,想着是该找御医看看,可仍被公主给拒绝了。”
冬梅说着说着心里便难过至极,拿起帕子轻轻的擦拭眼角的泪水:“眼下我和星凤的话公主都不听,我们两个人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您,希望您出面劝一劝公主,让公主早些看看御医,若是没什么大病,自然是好的
,可怕就怕是什么不得了的病。公主向来坚强,让我和星凤瞒着所有人,故而这事情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有病就要医治,让你们瞒着所有人算怎么回事。她现在竟然这样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么?”慕寒川听了冬梅的话之后心中难过,口中的话虽然有指责的意思,可是心里却没有半分指责,只有满心的心疼。
“慕公子,冬梅今日来求见您,一事想要您劝劝公主,而是希望您能从公主那儿探知她将此事瞒着众人的原因。”冬梅道。
慕寒川眉头轻皱,片刻之后沉声道:“你的话我明白,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说着看向冬梅:“你先回去吧,好生的看顾好素言,我这两日会过去一趟,我们是应该好好的谈一谈了。”
“是。”冬梅点了点头,起身欲走。
“等等!”慕寒川忽然想起一事,立刻叫住冬梅,见冬梅站住了脚,开口问道:“我问你,素言做噩梦的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冬梅略微一思索,立刻道:“从鄂虞城回来就开始了。”
慕寒川的眸光暗了暗,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