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濡见此,道:“我今日去见夫人了。”
慕寒川一听,眉头先是一皱,而后骤亮,一把抓住孟濡肩膀上的衣服,凝视着他问道:“你同母亲说什么了?”
“慕大哥不必紧张,我去见夫人,是为了帮你和公主,同时也为了帮自己。”
慕寒川怔了怔,而后将抓着孟濡肩膀的手松开。他低垂着头,神情低落:“你帮我和素言我明白,你帮你自己,我却不明白。”
“很简单,我帮你们,是站在晴烟的立场之上,为了她,我才愿意竭尽全力。”顿了顿声,接着又道:“夫人一开始并不听我的好言劝说,我没放弃,坚持许久,夫人还是不听,后来我用皇上的身份来压制夫人,夫人说会考虑考虑你与公主之事。”
“你用皇上来压制母亲?”慕寒川看着他问道:“如何压制之法?”
“公主毕竟是公主,且还是受宠爱的公主。我同夫人说,此事不宜闹大,闹得大了,皇上也会知道,到那时,皇上知道相府对公主有排斥心理,定然会降罪相府。”孟濡见慕寒川听得认真,接着又道:“夫人听了我的话之后,沉思许久,我借机离开,离开前让夫人权衡利弊。”
慕寒川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而后看着孟濡,道:“你这法子虽然带着威胁,可是起作用了。孟濡,多谢你。”
孟濡笑了笑,道:“慕大哥,你不必同我说谢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晴烟,我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其实面对夫人的时候,我也想好了自己应该有的姿态。我想着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成为晴烟的夫君,夫人的儿子,那么面对未来的母亲,自然该恭敬。因此我说的那些话虽然有威胁之意,可是在当时的夫人看来,跟多的是提醒,所以,我也不担心夫人会记怪我什么。”
“孟濡,你很聪明,人也善良,你帮了我和素言这么多,我很感激。”慕寒川由衷道。
孟濡看着他,后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慕大哥,你若是真的感激我,还是早些从这个牢笼里走出来,最好去见一见公主,想必她现在也等着你的消息。”
“恩,我知道该怎么做。”慕寒川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第二日一早,慕寒川仔细的将自己收拾了收拾,便出府去了公主府。
沈素言这几日并不好过,心里时时刻刻的担心着慕寒川。那日虽说同慕晴烟说的是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可她没有一刻不是在替慕晴烟忧心。若是她有更好
的办法,早就登门去往宰相府了,可她实在没有。
她知道慕寒川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犹如将自己关在牢笼里一般。她虽未将自己关起来,却也如同身处于牢笼一样。
“公主,要不奴婢陪您出去走一走吧?咱们逛逛街,买些好吃的,好玩儿的。您整日待在府中,又愁眉不展,奴婢看着实在是心疼。”冬梅也忍了好几日了,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将这些话给说出来。
“我现在根本没心思出门逛街,满脑子想的都是寒川,唉……我心里焦急,却又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痛苦极了。”沈素言面色哀然,不禁叹息道。
“公主,既然帮不上忙,我们就不帮了,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到时候别慕公子没什么,公主您却先倒下了。”冬梅劝道:“公主,咱们出去逛逛吧,好不好?您就当是散散心,换个心情,成么?”
冬梅再三请求,沈素言也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心里愁闷,是哪儿也不想去的,可拒绝不得,只得去了。或许出了门,换了心情,就能想到办法也说不定。
沈素言便带着冬梅往门外走,一脚跨出了大门门槛,却听到不远处有马蹄声,便循着声音看去,这一看不
要紧,一双眸里立刻便噙满了泪。
彼时,慕寒川将马勒停,翻身下马,快速的跑到沈素言的跟前,看着她,什么话都未说,一把便将她揽入怀中。
沈素言眸里噙着的泪,扑朔朔的尽数落下了。
“素言,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沈素言从前从未哭的这般伤心过,顾不得擦眼泪,从慕寒川的怀抱里抽身,看着他,欲哭却忍着,更加让人心疼,她哽咽道:“寒川,你既然能从自己的牢笼里出来,说明已经想通了。想通了是好事,无论结果如何,我总是希望自己能被你牵着手,不放开。”
一番话说的慕寒川心酸不已,忙伸手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疼惜道:“素言,你放心,无论何时,我都会紧紧地抓住你的手,哪怕眼前是刀山火海,也绝对不会放开。”
“好。”沈素言眸中含泪,笑着同他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冬梅看着两人如此,偷偷地抹着眼泪。
“寒川,我要出门,你陪我逛逛吧。”
“好。”
冬梅见两人往前走了,便没跟着,她知道,眼下两人需要的是单独相处的空间。
两人相携走在街上,街上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