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听着单儿的话心情不畅,可却想让单儿说个明白:“恐怕什么?”
单儿凝眸看着林宁,道:“恐怕公主从一开始就觉得您不配成为将军府的人。”
“这不可能。”林宁立刻道:“我与秦简的事是因为有公主帮忙才得以实现。当时我与秦简私奔,公主还帮了我们,她不可能会那样觉得,她……她不是那种看不起我的人。”
“主子,若真如你所说,那公主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你面子呢?”单儿道。
“这……”李宁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主子,奴婢想着,不管从前怎样,眼下公主是不向着您的,既然公主如此对您,您以后也不必再讨好她了。眼下您就赶紧将该学的东西学了,只要来日管了账,就再也没人敢瞧不起您。”
林宁眸光微眯,道:“单儿,你说得对,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眼下我算是看清楚了,谁也靠不住,还不如靠自己。我不管公主到底有没有看不起我的出身,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向她证明,她从前对我的所有看法都是错的。”
“对!主子,您就应该有这样的骨气。”
林宁将拳头握紧暗暗下定决心,终有一天,她要成为人上人
,让曾经敢在她面前嚣张跋扈的人全部都对她恭敬有加,俯首称臣。
夜幕降临,秦简从军营回到将军府,用了晚膳之后,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林宁的房门前。他并未走上前敲门,只是静静的站着,脑海中是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
秦简知道自己对林宁还有情,可林宁毕竟是变了,即便是他心里还有她,却不想要再靠近她。从她嫁给他的那日起,他就已经决定与她保持距离,这是爱她的表现,也是对她的惩罚。
他的眸中划过一抹哀伤,随后转身离开。
房内的林宁正在梳洗,忽然瞥见窗户,上有一抹身影划过。她心神一动,放下单儿递给她的洗脸的布帛就朝着门口冲了过去,站稳之后快速的将房门打开,眼前却空无一人。
黑夜中的风冷得渗人,且没头没脑的往她的身体里钻,她周身冷得厉害,她觉得方才那个影子是秦简,她又知道,除了他没别人。只是他在她出来之后就离开了,说明他心里对她还是有不满。
泪水无声无息地往下落,她不得擦,她觉得伤心,却又无可奈何。他们成婚还没多久,若是放在旁的新婚夫妻身上,恐怕此时此刻正在你侬我侬,可是她呢?
她
是什么时候让自己变得这么可怜了。可是林宁心里又很清楚,她不能让自己这么可怜下去,因为旁人会看笑话的。
林宁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并且将房门给关上,单儿此时朝着她走了过来,看她脸色不大好,遂道:“主子,您还好么?”
“我没事。”林宁同她摇了摇头,并道:“单儿,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单儿听得出来林宁是想一个人静一静,遂道:“好,那奴婢就先回去休息了,主子也早些休息。”说完同林宁欠了欠身子,离开了。
单儿离开之后,林宁一个人坐在床榻边想了许久,她想过要挽回与秦简之间的感情,也想过就此不再理秦简,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想法,都填不满她空洞的心。她都快觉得不是自己了,她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这样值得么?可是没有答案,因为……她已经无路可退。
她想着,与秦简之间的关系自然是要想办法缓和的,只是不能着急,要慢慢来,况且她要将心思放在学习管账上,恐怕能想念秦简的时候也不多,不过这样也好,人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五日之后,都城果然下了雪,起先下的很小,后而越来越大
,到了第二日,打开门,院子里是厚厚的积雪。沈素言看着这样的场景就心花怒放,立刻命人前去相府请慕寒川、慕晴烟和孟濡前来一块儿堆雪人。
可慕晴烟和孟濡婚期在即,实在是没时间过来,故而就只有慕寒川一个人过来了。不过,只要他过来,对于沈素言来说,就已经非常完美了。
慕寒川到了之后,两人现在院子里玩儿了会儿打雪仗,等到浑身湿透之后,沈素言这才提出与慕寒川休战,两人去换了干爽的衣服出来,沈素言看着身边的慕寒川,道:“本来我们应该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去山上的,可是现在下雪了,也没法儿去了。既如此,就再等等吧,等到来年春天天气暖和了也好。”
“行。”慕寒川看着她,道:“我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的意见,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我想,只要我们在成婚前一同去山上采摘了野生海棠花,就足够圆满。”
“自然。”沈素言看着他笑道:“你同我想的一样,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一场雪过后,宜妃突然病了,沈素言忧心不已,在去看过宜妃的病发现她病的不轻后,当即决定暂时搬到宜妃宫里去住,方便亲自照顾宜妃。
宜妃这
病来的突然,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