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道:“言儿,今日母妃还要装病么?”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母妃恐怕都要装病了。”
“母妃在这床榻之上已经躺了好几日了,浑身酸软,若是能到园中走走,再好不过。”
“无妨,让言儿陪着您去。”说着,沈素言叫来在门外守着的宫女,命她们为宜妃梳洗,之后她便陪着宜妃去到院子里走一走。
外面的空气清新,宜妃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许多,两人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在花圃前停下来,宜妃紧紧地拉着沈素言的手,叹息道:“言儿,母妃实在是心疼你。”
“女儿好好的,母亲为何要这样说?”
“为了制造出母妃大病未愈的样子,你贴身在母妃身边照顾,夜不能寐,如何教母妃不心疼呢?”
“做儿女的,本就该为母妃着想,这是应当的。”
宜妃轻轻的拍了拍沈素言的手,以作安慰和怜惜之意:“对了,母妃记得慕寒川前来找过你,所为何事?”
“他来找我是为了晴烟的婚事。晴烟再有两日大婚,我与晴烟平日交好,虽然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晴烟大婚,寒川希望我能出面。”
宜妃点了点头,道:“晴烟是慕寒川
的亲妹妹,你与慕寒川年后也要成婚,于情于理你也应当去一趟才是,顺便也替母妃带上一份厚礼吧。”
“谢母妃恩典。”沈素言同宜妃欠了欠身子,而后站直:“母妃,若是女儿不在宫中,你万事小心,饭菜要等婢女用银针试过之后再吃,若是看到眼生的下人,立刻命人将其关起来,等女儿回来之后再行审问。”
“言儿以为母妃中毒是因为身边下人在母妃的食物里动了手脚?”
沈素言神情凝重,道:“这只是女儿的猜想,可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我们还需谨慎再谨慎才是。”
宜妃道:“言儿,母妃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蓄意加害母妃。”
沈素言道:“女儿心中倒是有一人,可却是母妃心里从不敢想的人。”
“哦?”宜妃颇为诧异的看着她,道:“你口中所说之人到底是何人?”
沈素言看着眼前的宜妃,神情凝重,而后一字一句道:“太后。”
“什么?”宜妃大吃一惊,而后立刻道:“言儿,这不可能,太后自从皇后死了之后一心礼佛,哪里还有半点要害母妃的心思,绝对不是太后。”
“母妃,您要知道,皇后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儿,且太
后怀疑您与皇后的死有瓜葛,故而在皇后死了之后故意针对,那日是女儿在,惩治了太后的下人,太后将我们告到父皇那儿,父皇怜惜我们,这才没有给太后面子,虽然在那之后,传出太后在宫中一心礼佛的消息,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够证明太后对您没有了杀心。”沈素言口中的话掷地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在宜妃的心坎儿上,让宜妃恍惚不已。
“可是言儿……眼下我们也没有证据不是?”顿了顿声,接着又道:“那……”
“母妃,您不必紧张,眼下我们是没有证据,可正因此,才要防范着宫里的下人,若是下人之中有几个眼生的,且这几个人万一是太后安插进来的人呢?因此,我们不能够掉以轻心。”
宜妃后怕许久,这才点了点头,道:“言儿,母妃明白了,一定听你的,好好的防范着。”
“母妃,若是你身边有得力的人,也可派人去太后那儿盯着,这样您也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沈素言的话倒是提醒了宜妃,她想了一会儿,道:“好,母妃知道该怎么做了。”
“恩。”
宜妃身边有一名会武功的婢女,名唤灵枳,也是皇上暗中派给她
,用来保护她的安全的,经沈素言的提醒之后,宜妃知道,灵枳要派上用场了。
她将灵枳派去监视太后,若是有消息,立马前来同她禀报。
与此同时,身在将军府的林宁靠着学习管账得到了大将军的认可,再加上林宁日日天还没亮就在大将军的门口等着为他请安,大将军也看到了她的诚心,一段时日下来,偶得知她会管账,便试着让她管理府中的账目,她将账目管的井井有条,大将军放心,她在将军府更是日渐有了地位。
可是秦简还是不怎么理她,她虽然满心悲凉,却也不敢明摆着同他闹,只是两人相见的时间本就短,她怕自己闹了,就更见不到他了。
这日军营不忙,大将军让秦简留在府中休息,林宁得知之后,便去厨房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带着粥兴冲冲的去见秦简。
稳稳的站在秦简门口,她身后的单儿立刻上前敲门。
“咚咚咚。”
门内的秦简正在翻看兵书,忽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心中不耐烦,他记得让下人们都退散了的。思及此,攥着兵书走到门前,并未开门,而是问道:“门外何人?”
单儿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