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言在剧烈的颠簸中悠悠转醒,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头,开始观察身在何处,这才发现自己身在马车之内。
她将马车的车帘掀开,外面的景象并非是前往丞相府的路,看来她果真被人劫走了。只是,劫走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停下来,马车的车帘被掀开,沈素言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沅冥天,吃惊道:“怎么是你?”
沅冥天一笑,伸出手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沈素言哪里肯让他抱着,挣扎着就要下来,沅冥天并没有过多的阻拦,反正她现在人已经落到了她的手中,想要逃,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沈素言实在是惊魂未定。她怎么也想不到劫走她的人竟然是沅冥天,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沅冥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沅冥天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进客栈内,此时沈素言才发现,她身处于渊宗派山脚下的那个客栈内。
沅冥天没有裂开回答她的话,而是拉着她走到一间房间内,并将她按在茶桌旁的椅子上,冲着她勾唇一笑,坐在了她的对面。
“沅冥天,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你为何要将我带到这儿?”
沅冥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后将茶杯放下,看着她道:“正因为你今日大婚,我才要劫走你。沈
素言,我越发的发现,除我之外,仍有许多人看重你,如此,只要控制住你,便如同控制住了许多人。”
沈素言皱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沅冥天却只顾着喝茶,不再理会她。
沈素言气极,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人刚在门口站稳,便听沅冥天道:“你若是再敢踏出一步,我便让你的两个婢女立刻死在你面前。”
“你劫走我的时候也劫了星凤与冬梅?”沈素言吃惊不已。
沅冥天笑着同她道:“手中若没有些筹码,又如何让你乖乖听话。”
沈素言眉头皱的很深,权衡利弊之后,转身走到茶桌边,在他面前坐下。
“沅冥天,我真不明白,你我之前从未见过,又没有恩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与我,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乃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却将我带到这儿来。”她将一双拳头握紧,凝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可知,你会毁了我?”
沅冥天拿起茶杯放在眼前,盯着茶杯上的纹理,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身为公主,自然要有所觉悟。你我从前是没有恩怨,可是我为了达到我的目的,必须要利用你,你若恨我便恨吧,这世上爱我的人本就不多。”
沈素言眉头轻皱,眸中的冷意渐渐散去,眸光缓和了许多:“
沅冥天,你到底是什么人?除了是渊宗派的宫主之外,你还有什么身份?”
“对我这么感兴趣?”沅冥天下巴撑头瞧着她,眸中盛满神情魅惑的笑:“不如嫁给我?”
“沅冥天,你别太过分了!”
“如何过分了?今日你穿着喜服,我又穿着一身红衣,若是拜堂,最合适不过。”说着,起身来拉沈素言的手。
沈素言死命的挣扎着,奈何力气太小,挣扎不掉,只得大吼道:“沅冥天,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此话一出,沅冥天死死地盯着他,周身气息凌冽,危险的很:“沈素言,你方才说什么?”
她心底顿生恐惧,怯生生的看着眼前人:“沅冥天,我说……唔……”她口中话还未说完,沅冥天便伸手一拽,将她抱进怀中,不由分说的将唇附着上她的,肆意的啃噬起来。
“沅冥天,你!”
一番啃噬,他却又温柔起来,沈素言仿若跌进了冰与火共存的黑洞之中,不知所措。
许久之后,他放开了她,他的嘴角有明显的血迹,沈素言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唇瓣,有一丝丝的疼。
“世上哪一个不可怜?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王者,沈素言,你觉得我可怜的同时不妨想想自己,是否身不由己。”沅冥天冷冷的丢下这一
句话,转身离开。
沈素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他方才说的话……心如同五味杂瓶一般……
亦书和慕寒川赶到皇宫,却听闻沅冥天在今日一早离开,说是回褚国去了。慕寒川和亦书都不相信在短短的时间内,沅冥天会带着沈素言去褚国,再者,渊宗派乃是沅冥天在此处的老巢,或许他会在那儿。
亦书同慕寒川想到一处去了,两人不再耽搁,立刻前往渊宗派。
当夜,沅冥天确实带着沈素言去了渊宗派一趟,可是交代了些事物之后,带着她立刻赶往褚国,毕竟,在他看来,谁也想不到他会将沈素言带往褚国。
沅冥天命人将沈素言送上马车时,沈素言看着他问道:“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
沅冥天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并未同她说实话。
“沅冥天,